还有那些同学们也变成了我爸的样子,一遍遍地在重复着这句话。
16。
他们将自己手中的卷子一张又一张地朝着我扔过来。
我直接被浩如烟海的卷海埋没了,活生生地压得不能呼吸。
意识再次消失,这次我出现在了医院。
我看着一个长得很像我爸的医生说要把我的脑部结构进行改造。
啊?这,这一次的感觉比前两次更为真实,我感受的一切也更为真实。
“不,我再也不敢了!别改造我!求你了!爸!”
我挣扎着,叫喊着,可是我的四肢被牢牢绑在了病床的四角,根本就无法行动。
“给我钻头,钳子,剪刀……”
那医生就在我的身后对着我的脑子进行着改造。
渐渐地我变得平和,变得不再挣扎,意识也再次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医生,你救救她!我求您了!”
我的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我又听见了那个在我脑子里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声音。
而且这个地方,我之前也来到过。
这里就是我上次因为亲戚晕倒来的医院,之所以能如此的肯定,是因为这个地方正是我上次住的病房,唯一不同的是我住的床位。
“唉,上次我就告诉过您,您女儿已经有了重度抑郁症的征兆,可是你不仅没有听,反而还一遍遍的内外刺激!”
“这次好了,您女儿现在已经有了重度抑郁症的征兆,而且随时有可能会更加眼重。”
“从今天可是,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过激行为,自残、自杀都是有可能的。”
医生唉声叹气的声音,夹杂着我爸那时有时无的惊吓身不停地传进来。
17。
我听了好一会儿,又掐了掐我的胳膊,这才终于确信此次我终于不再是沉浸在梦中了。
不过那医生的话却也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状况,怪不得最近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原来是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啊!不行!不行!她还没有考上大学,她还没有实现理想抱负……”
我爸更急了,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可我听到这些,那本来已经有些暴动趋势的情绪也一下子被引爆。
我拿着柜子上的果盘就重重甩在了地上,咕隆咕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不停地回响。
还有杯子、卷子啥的,只要是我看见的又拿的动的的东西,一个也没有逃过我的毒手。
在外面的老爸和医生也听见动静,快速跑了进来,给我打上了镇静剂。
反正从那天以后,我的药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