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二房长子,程银山立马起身上前抬棺。
如此有了族长的主持,这出殡才进行了下去。男人们都去了程家坟地,女人们则在家忙话起席面,只等填土圆坟回来的男人们吃席。
这期间方橙与程刘氏忙的脚步飞起,不时找用的东西,等家里客人走完,送完邻里的碗碟,板凳,桌子,每一家子都早早的插门睡觉。
终于可以伸张一下身体了,脱下孝衫,孝帽还有腰间扎的草绳,方橙看着原身套在里面的衣裳。真是不忍真视!
补丁加补丁,主要是补的那个难看!再仔细一闻,阵阵酸味,没办法,守孝就是要表现到哀伤,蓬头垢面,才章显孝心!
实在太累太困,方橙脱了外套棉袄躺进温热的被窝,不能说沾被就睡,也差不多!
今夜里,整个老程家早早熄灯了,程老头的葬礼总弄结束了第一段落。
…………
第二日,日上三竿了,方橙才被房门外大儿子的拍门声叫起来。
“娘,娘,您起了没有?儿子给您打洗脸水吧?”程银山扒在屋门口问道。
方橙动一动觉得全身都痛,但也想着今儿个见见家里所有人,也就配合着大儿子回道:“起了,打水去吧!”
听了老娘吱声,程银山语气中透着丝丝放松,轻快的语调回答到:“哎,儿子这就去!”
方橙起身后,摸了摸炕,温热着,不知哪个儿媳妇早上给她烧炕了,这婆婆的生活还不赖!
嫌弃昨个儿脱的那身衣服脏了,又从炕柜里找出一套旧衣,灰褐色,补丁少了些,但守孝穿也中。
等她打开屋门,正巧那大儿媳端水盆进来,把盆放在凳子上,向她问安:“娘昨晚睡的可好?这几天您得好好歇歇!”
说话间,开始给婆婆叠被子,整理炕桌上的物品,又顺手把脏衣服拿走去洗了。
方橙刚把头发用桃木簪挽起,程禄山家的,端着茶盘进来,问她说:“娘这几日辛苦了,今儿个是我轮值煮饭,娘您尝尝我的手艺!”
眼前这个穿浅青色旧衣衫就是那许涟漪,原名许妮子。只见她比老大,老俩家的都高挑,丰盈,年岁也小,语音中自带几分娇憨,说话用词带点点俚语,但大部分都是正宗的京地语言!
这个小儿媳不简单啊!
也是正是爱俏的年轻,头发梳的油光,脸上还擦了面脂,一股石榴花味若隐若现。眉毛修的弯弯,那发间意然还有一颗小珍珠半露半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