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交好的姊妹走时,也劝她赶紧逃的。
终于她家也走到了这步。
夫妻俩晚上边睡不觉,就起来收抬东西。
都说破家值万贯,万贯没有,可一车拉不下。二人只好又挑挑拣拣,觉的哪一个都舍不得扔。
隔壁的铁栓也收拾起来。
亲爹给的二两银和今儿刚得的金溜子为大头,其余几件衣衫合着被褥。真没多少东西,八岁的他也扛不了。
第二日一早,方橙所在小院门敲的砰砰响!
吓的牛氏饭都不做了,去叫婆婆。
方橙趿上鞋的功夫,那街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进两个穿皂衣拿刀的公人。
“衙门公干,抽调驴一头,快牵来!”
其中一个三角眼凶狠的说。
一院子刚起床的人,被这一声给喝的心都惊了。
方橙倒是上前打量两位皂衣人,问道:“赊条有吗?头子带了吗?”
两个皂衣人一听这话先懵了一下,又厉声叫道:“老婆子!朝廷命令你敢违抗!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方橙一听这话就问道:“两个贱役就可以代表朝庭了?你连个民役都算不上,还替朝廷治我大不敬罪?”
三角眼被方橙问的哑口无言。
“朝廷命令?赊条头子呢?没有这个,既使县太爷来了,也别想牵我家的驴走!”
本来方橙就担心自家逃难,牲口不够用,这还有人来白嫖老驴?想屁吃!在双牛县,老驴还凭本事拿了一两青粮银呢!
“你,你,贱民!”皂衣急了开口乱说了。
方橙气性上来也挺刚的。反正要走了,不扎你个窟窿流血,都对不起你骂我了。
三角眼用手指着方橙,方橙一把握住他的手指一压一掰,那根手指头断了……
另一个皂衣木讷不会说,但跑的嗖快,三步两窜跑了。
方橙也不急,就对抱着手指跳脚就皂衣说道:“不如咱们找太爷问问这征畜牲给朝廷用,就空口白牙的给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