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是主公也想看热闹搞来的眼线。
他只好尴尬的站在正堂,想要说点软乎话,夫妻打架床尾和。
方橙手握铁枪,大刀阔斧的坐在主座上。
“王氏,起来吧。”
“是!”王米娘听话的爬起来。
而王樱依旧跪着。
方橙见天色不早,便直言道:“陈栏,今日我休了你。你带着你美妾滚吧!”
陈栏这窝火劲,咬牙切齿的说:“只有男休女,啥时候可以女休男?”
方橙嗤笑一声:“谁讲的?谁说的只可男休女,不可女休男?来,我孤陋寡闻,你给我讲讲。律法都说女可休男,怎么?在你这都不好使?”
方橙此话一落,周围的人又嗡嗡嗡起来。
“不可能!历来只有男休女,啥时候有过女修男?”
“对呀?前所未闻呢!”
这时圆主公的严姓心腹,在未投靠圆主公时,研习了律法。
他抚须卖弄了一下:“前所未闻,不一定代表没有。律法里确实有,男杀人放火,逼良为娼,不孝……女可休男。这是《仿汉律》里写的。”
徐惠立马高声赞同。
“我等孤陋寡闻了!多谢严主薄解惑!”
严主薄也谦虚的说:“偶然得知。”
听了这一番话,众口一致:“休了他,休了他!”
方橙不负所望。
笔走龙蛇的写了休书。
“随你姓什么,不准姓陈!滚吧。”方橙一点也不客气。
陈栏叫道:“这陈府上下皆是我汗马功劳挣下的!”
方橙回道:“那又如何?你这没有品德的人,没资格讲是你挣下的。快带着人滚!对了你妾生子,一样不准姓陈……因为他们每一个都是孝期生的。”
而陈栏到现在也没认出捧着牌位的那个人,是他的长子。
陈盎然没言一句。
这样的爹,丑态百出,没有规矩礼法,不懂孝义廉耻,不如没有。
从在宴会上抓到陈栏勾合舞娘,他就与这个爹断的一干二净。
一滴泪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