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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凝珑正与程瑗攀着话,忽听婢子来报,说程延外出处置公事。
凝珑心头一喜,太好了,终于不用再见到他。
程延一走,她也不想在宁园待下去。
“程娘子,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程瑗挽留无果,只得目送她走远。
路上,她不断想凝理为甚要扮成秦适,潜进宁园。不过想来想去发觉,这是程家与凝家之间的事,不需她多管,便不再去想。
经过下人院,正好瞧见冠怀生在院里铸铁。
他跟师傅学了几次,每每回来都会出一身汗。汗液把衣裳打湿,叫那身粗布紧紧贴在身上。
冠怀生一歪头,就辨出了她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她正站在阴凉地,看他呼哧呼哧地铸铁。
她站得远,只知他在铸铁,却不知他在铸什么。
冠怀生凿好物件后,消杀降温,不多会便把铸好的物件献宝似的奉在她面前。
是一个银镯子,朴实无华,没有纹样,歪歪扭扭,甚至可以说难看得要死。
她站在台阶上,他需抬头看她。
凝珑瞥他一眼。夏日炎炎,他系着攀膊,汗珠滚落,把一张风流脸,一具勾人身雕塑得无比漂亮。
那么热,那么累,神出鬼没,不见人影,连找他消遣都得看时候。
她原以为他是去外面寻欢作乐,这时方知,原来他是给她铸镯子去了。
他像是记忆不好,习惯把她的坏忘了,只记得她微薄的好。
那漏风喉咙发出难以辨认的声音,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讨好。
凝珑认真听了半会。
“给……给……给你……”
作者有话说:
程延=冠怀生,秦适=凝理,不要弄混啦!表哥身份不一般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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