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怀生任由脖颈上的伤口往外渗血,这玉簪飞快划过他的侧脸与脖颈,留下一道长而狭的伤口。伤口不深,没伤到重要血脉,只是象征性地淌了几滴嫣红的血珠。
受害者云淡风轻,反倒是行凶者拿着玉簪颤颤巍巍,眼睫飞颤。
这时候,冠怀生竟还有闲心去逗她。
他在她耳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睁眼,是我。”
凝珑立即把眼睁开,却见她不仅没能抓到凝玥等一干人,反倒把冠怀生划伤了。
一时连忙丢下玉簪,掏出手帕给他止血。
“你没事吧?”
她踮着脚,努力扬起头。脚面一晃一晃的,带动她鬓边插着的步摇也慢悠悠地**了起来。
冠怀生一怔。
鼻腔里终于又充斥着她的气息。
但令他心跳不断加快的不是这重原因,而是她竟不再像往常那样冷嘲热讽,而是主动凑近他,给他的伤口吹着气。
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一时顾不得疼不疼,冠怀生俯下身,将她紧紧环住,抱紧。
凝珑的手伸在半空,滞留着,不知如何是好。
“喂,你还有伤。”她道。
冠怀生只是把她搂紧,“你怎么不回抱我?这么久没见面,难道就不想我?”
凝珑无语地“啊”了声,“谁想你?再说才过几天,哪有那么久。”
可冠怀生这话似是有无限魔力,她刚反驳过,眼下又觉得她也很想他。
仿佛真的有很久很久不曾见面了呢。
凝珑的手在半空捞了半晌,最终落在了他宽阔的背上。
她问:“你怎么会来这园里?”
冠怀生:“我听见你的惊呼声,之后便追了出去。”
她又问:“你来苏州做什么?不是告诉你,云娘既已送到,之后你就不必再来寻我了么。”
他道:“放心不下。”
又道:“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