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年龄也弱于自己。
可或许从当初少年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便将自己救起时,安望飞心里便已经笃定少年可以救他于水火了。
而徐韶华听完了安望飞这话,沉吟了许久,这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麻烦。”
安望飞有些茫然的看着徐韶华,徐韶华又继续道:
“不过,此事也不是无法解决的,但安同窗可得跟我说实话。”
徐韶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望飞:
“当初,真的是令尊看重许氏学堂的名声才让安同窗来此入学的吗?安同窗……究竟是如何进入许氏学堂的?”
安望飞听了徐韶华这话,瞳孔颤了颤,对上少年那洞若观火的目光,他低下头,声若蚊呐道:
“徐同窗明察秋毫,是,是当初十里八乡无一名先生愿意给我授课,我爹多方打听,将一副前朝大家的字画赠给了刘先生,这才,这才……”
自古商户子不得入仕,他得蒙圣恩,可却无法拦住那些清高之士的异样目光。
而当初,安家虽然献上了全部家产,可是积累的古董字画却是无法变现,等他们回到老家时便也带了回来。
安父打听到了刘先生的喜好之后,翻遍珍藏,投其所好,这才为安望飞谋得一个入学的机会。
徐韶华唇角弯了弯,果然如此。
安望飞冷不防看到少年唇角的笑容,一头雾水道:
“徐同窗,能知道此事的人,不过五指之数,你是如何知道的?”
徐韶华看了一眼安望飞,笑了笑:
“这并不难推测,安同窗且在甲班放眼望去,可还有除你以外的异姓之人?”
安望飞懵了一下,但仔细一想,好像真的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异姓之人。
徐韶华站直了身子,将衣服上蹭到的灰尘拂去:
“甲班的主管先生是刘先生,若是刘先生真的只是把安同窗你当成一个普通求学的学子,他大可不必将你安排在排外霸道的甲班中。”
徐韶华说到这里,顿了顿:
“对了,不知安同窗可还记得刘先生染病告假前可曾对你说过什么吗?”
刘先生特意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下面,只怕是另有所求。
而刘先生多日未来,他是真的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