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为大业三号实权人物,也是大业激进的改革派。
只要有真才实学,必会为左相赏识。
“入朝,不去、不去!”
王渊一听连连摇头:“国家大事,我是一点都不懂,哪能为左相做幕僚,先生你高看我了。”
别说他不懂政治,便是精于此道,也不会入朝做磕头虫。
更何况现在的大业,已经有两百三十八年了。
“先生,咱不谈国家大事,咱就随便聊一聊!假如一个国家,到了大业这个地步,怎么才能重新焕发生机。”
赵为民微微一笑:“请先生赐教!”
先生若不懂国家大事,天下还有谁懂国家大事!
上一次说不懂税赋,结果他缠着一问,就问出了拆坊市之墙、搞夜间经济、让有钱人花钱的大策。
说不懂,自谦也。
中古那些圣人,不也都说‘我无知也’,但哪一个不学问通天。
懂得越多的才越谦虚。
先生这种大贤便是如此。
王渊瞠目:“大业这熊样,神仙也没办法啊,你问我?”
“先生,为了天下亿万的黎民苍生,请先生不吝赐教!”
赵为民扑通一声,竟直接跪在地上,双目热泪盈眶。
大业鼎盛时,占据三十州疆域,如今只剩十九州。
如今四面强敌,朝中大臣争权夺利,干正事的又多遭掣肘。
皇帝一心玩平衡术,让左相、右相互斗牵制。
这天下的百姓,十中有九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近几年收成好,百姓尚可勉强活着,一遇灾年难以想象。
他仗义执言上书劝谏,却一再遭遇贬黜,沦为七品县令。
王渊一把扯起他:“别动不动就跪的,我受不了你们这一套,咱们随便唠几句吧。出我口、入你耳,出了大王庄你对别人说,我是不会认的!”
“谢先生!”
赵为民满脸期待。
王渊沉吟片刻道:“我且问你,大乾有多少年?”
这世界历史与华夏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