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呀,她是见过红枣和花儿的绣品,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就这样的绣品,还叫绣技不好,怕是怕是眼睛有问题。
“这么便宜,红枣姐,你们不会是被骗了吧,你们绣的那么好,谁说你们绣技不好了?”木槿义愤填膺,直觉告诉她,红枣和花儿是被锦衣阁给骗了。
花儿嘴巴撅得老高说:“掌柜的给我们看了铺子里的荷包帕子,那些绣的极好的都才卖七八文钱,我们的的确跟人家比不上,那怎么说,天什么地什么。”
“天差地别”木槿补充道。
“嗯,就是天差地别,人家绣的可好了,还有两面都有花儿的,还是一模一样的花,我看了都喜欢,也才卖八九文吧。”花儿继续说道。
花儿说的双面都有花儿,不会是双面绣吧,啥双面绣才卖八九文钱?
不是说双面绣会的人少,都是江南一带的绣娘才会,卖的价钱可贵了,是她记错了?
不会是奸商掌柜故意拿双面绣出来说八九文,来压红枣和花儿的价吧,木槿越想越觉得可能,不愧是奸商呀,她都佩服了。
木槿拉着红枣就要走,指着锦衣阁说:“红枣姐,咱们换一家卖绣品,这锦衣阁分明就是奸商嘛,要说我你的绣品哪里才值五文钱,你们肯定被骗了。”
木槿的话,让红枣陷入了沉思,她也觉得掌柜拿出来给她们看的绣品那么好才八九文钱,怎么也可疑。
当时她是提出质疑了的,可是掌柜怎么说呢?好像听到她的质疑就说让她们去别的绣铺,他们不收质疑他们店铺的人的绣品。
那时候她也还小,被这么一吓唬,生怕绣品卖不出去,糊里糊涂的就卖给了锦衣阁,这一卖就是这么多年。
“木槿,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绣品不卖给锦衣阁,又卖给谁呢?”红枣为难的说,她现在已经明白之前是被骗了。
想到红枣和花儿天天在家做绣活儿,平时都不怎么出门玩耍,木槿就火冒三丈:“咱们镇上又不是只有一家绣坊,锦衣阁坑骗咱们的钱,就是奸商。”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锦衣阁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绣坊,不仅卖各色绣品,还卖男女成衣,虽然有些贵,但是锦衣阁的东西都是府城的好东西。
稍微有点儿银钱的人家,买针线和荷包绣品都会来锦衣阁,听到锦衣阁是奸商,停下来的人就越来越多。
眼看锦衣阁门前围了一层一层的人,有的指指点点的说锦衣阁的衣服质量差的很,自己买回去才穿两次就坏了,也有人附和说锦衣阁的布料掉色。
听着越来越难听的声音,锦衣阁的掌柜不敢在坐视不理,在他眼里,这些低贱的人不足为惧,可是人群里还有许多是锦衣阁的客人,好多熟悉的脸面。
“小姑娘,我锦衣阁在镇上来了二十几年,镇上的老顾客都知道我们锦衣阁可是来自府城,我们的布料和衣裳的样式都是府城流行的模样。”锦衣阁的掌柜沉着脸怒视木槿。
锦衣阁的掌柜是一个矮胖老头,从那肥嘟嘟圆滚滚的肚子就知道是个酒囊饭袋,说不定欺上瞒下,赚穷苦老百姓的钱呢。
木槿毫不惧怕,理直气壮的说:“你们锦衣阁多少年的历史我不管,可是我朋友在你家卖绣品受了欺骗的事情却是千真万确。”
“各位阿婆阿爷,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你们看看我朋友的绣品,虽然说不是什么上好的布料,但是也是细棉布,绣的图案也是栩栩如生,就跟真的一样,可是你们知道这样一个荷包,锦衣阁收多少钱吗?”木槿从红枣和花儿手里拿了一个荷包,在人群中给大家看。
“这个荷包绣的不错,小小年纪有这般绣技,已是不易。”
“那花儿真好看,远远看过去就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