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心道:你别聊着聊着一剑砍了我就好,我可不敢瞧不起你。
嘴上只能强装镇静,淡淡道:“兄台既知我身有要事,需得易容,何必为难我。此间事情一了,我自当真容同兄台请罪。”说出此话,言朔心中就是一喜,觉得十分妥当,自己现想现编,真是厉害得紧啊!
紫衣男子嗯了一声,沉吟道:“不知阁下所为何事?”
“我怎么知道自己为了什么事?”言朔此刻只想喊救命逃跑,除了这件事那还有其他事。假装迟疑道:“这个,便不好说了吧。”
紫衣男子道:“阁下莫要误会,我非想窃闻,只是在下此来也有一桩十分重要的大事,怕与阁下有所误会,便想要说个分明,也好双方不生猜忌。”他话语虽好,但语气之中已然冷冽,如是言朔所求和他相同,大打出手,也是一瞬之事。
言朔灵机一动,反问道:“请问阁下所为是?”这一句也不知该不该说,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心中已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言朔都是一口说不是同一件事。
紫衣男子迟疑道:“这……阁下可是为了,为了那位,叶……姑娘?”
言朔立即摇头道:“此来不为这个,请兄台放心。”说罢,便要朝门外走去。准备溜之大吉。刚到门处不远,身后又响起紫衣男子声音:“等等。”
言朔心中一紧,紧闭了眼睛,调整了下,转身道:“兄台还有何指教?”
紫衣男子冷冷道:“我既已和兄台坦言,还是请兄台告知所为何事,否则兄弟也不放心。”话语间,紫衣男子手中的剑已变得异常沉稳。江湖老手,在极度紧张之下,往往会表现得异常沉稳,这是他们活下来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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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朔本还想故技重施说不便告知,但忽然就觉得不妥。自己说不是为了那个什么叶姑娘的,就不是了?
对方虽然对自己有所忌惮,但若是逼急了动起手来就麻烦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见紫衣男子提剑渐渐逼近,言朔心中一横,右手双指并拢,学着谢听舞模样要凝气成剑,先发制人,使出大无相剑阵看能否偷个空子,一招制敌。没想到一招用出,不说凝气成剑了,就连白雾剑气都见不到丝毫。一时间是紧张又尴尬。
没想到紫衣男子却更紧张。停住了脚步,惊骇至失声道:“大无相剑阵!?”登时倒转长剑,不敢提剑相向,有所忌惮道:“不知贵使与那位是什么关系?”
言朔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没想到紫衣男子认识大无相剑阵,怕也认识谢听舞,自然是把言朔当成谢听舞什么人了。
言朔有了倚仗,心中又稳妥了一些,还是故作神秘,语气平淡道:“兄台既然识得,便是最好了,那位的事情便不好追问了罢?”其实言朔心中对“那位”是否是谢听舞,还是没底,就没有直接说出谢听舞的名字,避免又露了馅。
紫衣男子见言朔这么一说,果然不敢再问,便恭敬道:“自是不敢。”
言朔一见对方居然如此畏惧,强忍激动道:“那在下是否可以走了?”
紫衣男子道:“贵使请便,今夜唐突,实属事出紧急,若是那位问起,还望帮兄弟言明,来日必有酬谢。”
言朔撇了撇嘴,心道:“别杀了我就不错了,还说什么酬谢。”淡淡嗯了一声转身就走。走出十来丈,回头看他确实没追上来,立即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