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若是带一人用轻功负重渡崖的同时,还要夹带双人份的重武,岩壁湿滑,这多少还是会有些风险。
再不自觉脑补一出谢昭冷着脸提着打狗棒,奋力迎战恶犬的“唯美”画面,嘶,你还真别说,属实辣眼啊。
她悠哉悠哉的走近凌或身边,侧身看了一眼两面峭壁之间的距离,然后轻笑着点了点头。
凌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滑落至她握着“拐”的那只手,然后十分坦荡的摇了摇头。
*
不过事实证明,谢昭先前的顾虑很有几分道理,他们居然真的。走偏了路。
带不了?
她没听错吧?
什么叫带不了??
她悟了。
山风吹动着他的长发和袖摆,像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卷。
“早说嘛,吓死我了,多亏咱们没偏出太远,若是叫我原路走回去再来上这么一遍,我宁可从面前的山崖跳下去——”
“两边的山体峭壁间距不大,我与韩长顺用轻功都可通过。”
“死呆子,我再最后与你申明一次,我这才不是拐,只是瘸久了用顺手了而已。若是你对拐杖的执念如此之深,我倒是也不介意打折了你的腿,再送你一副,让你好好拄一拄。”
他突然发现,此行虽然艰险,但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难以为继。
原来他也是通过日月星辰,来辨别东南西北四方方向的。只是平日里他看起来从容得很,给人一种无所不知的错觉罢了。
既然这次是凌或第二次离开老君山,那至于第一次吗必然就是当年他两岁时人事不知,被那伙北朝贼人裹挟下山的那一次了。
他突然神情诡异的抬头。
他神色复杂,语气淡淡,尽力找补自己那隐约间丢到了师门的颜面。
恰好,他们的武器也都并不轻巧——甚至可以说重的惊人。
她开口前非常可疑的停顿了一下。
“问题不大,咱们并未偏离原本路线太远。”
“带不了。”
谢昭一摆手。
救命,这一行人中如果连凌或都靠不住了,那他们这个闯荡江湖小分队属实是没什么希望了,趁早解散回村种地去吧。
谢昭:“唔。”
秒懂。
韩长顺脸上的嬉笑霎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