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疆身躯不禁晃了晃,“财物账目带走了没有?”
“这到没有,李乘风只是说在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许进入财务室。而且贴的是维稳办的封条,现在财务人员也不敢进入。”
王友疆气的一拍桌案,“他李乘风还有点法律意识吗,简直是胡闹!庆刚他们被带到哪?是县局还是市局?”
“财务会计说,是县治安大队的警车。”
王友疆咬着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另外,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别慌慌张张的不成样子。”
赵培义答应一声走了出去,王友疆脸色阴沉的恨不得拧出水来,当即给县局局长赵斌打了过去。
“赵局长,我是王友疆。”
“王副县长好,我是赵斌。”
王友疆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赵局长,听说你们把拆迁办的人都带走了?我想问一问,你们凭什么把人带走,给上级领导请示了吗?再怎么说拆迁办也是我县政府下属独立部门,它是政府机构,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就算有什么事,你赵局长是不是应该给我这个分管副县长打声招呼啊!”
“王副县长,您别生气,我现在也正在为这事头疼呢。关键是这件事跟我们县局没有关系,抓人也不是县局以及下属单位的行动。那是县维稳大队的单独行动,直接听命于李乘风的调遣,我也插不上手。”
“你~!”王友疆知道赵斌这是故意在推诿,“好好好,不就是维稳大队吗,那我直接找彭金超。”
王友疆狠狠的挂断了电话,赵斌虽然是在推诿,但这个借口很合理,王友疆也拿他没办法。王友疆又给彭金超打了过去,这一次的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
“彭书记,我是王友疆。”
“是王副县长啊,有事吗?”
“我想问一问,县维稳办主任李乘风,调动维稳大队抓了整个拆迁办的人,这件事是您同意的吗?”
“什么,你说什么?”电话之中,彭金超震惊的问道。
王友疆把情况复述了一遍,彭金超急忙说道,“王副县长,这件事我可不知情,李乘风根本没有跟我打过招呼。”
“彭书记,一个科级单位去查封另一个科级部门,两家的主管领导居然都不知情,这也太胆大妄为了。我认为这件事,必须要严肃处理并呈报上级有关部门。”
电话的另一端,彭金超也不傻,他知道李乘风这么做明显的就是冲着刘虎,更别说李乘风背后还有韩波的支持。
彭金超当即说道,“王副县长,这件事我先问问情况,我觉得乘风同志身为党员干部,不应该这么鲁莽。”
“他还不鲁莽?这小子什么事干不出来。行,那我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王友疆气的来回走了几趟,强忍着要骂街的冲动,思索着该怎么反击。对于李乘风的‘莽撞’行为王友疆非常头疼,身在体制内,最怕的就是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没等王友疆想出对策,彭金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王副县长,刚才我了解了一下,李主任那边是以维护社会稳定的名义暂时把他们滞留询问,不是拘押。另外,李主任说他已经向你做了请示,是你同意的。”
“放屁,我~我他妈疯了,能同意这事?”王友疆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友疆同志,你也不要生气,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不过,乘风确实亲口告诉我,说是三天前向您汇报过此事,并且得到了你的默许。要不然,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我觉得这件事,你最好跟韩书记说一声。”
彭金超也是老狐狸,这种事他才不往自己身上揽,有能耐你找韩波去,跟我较什么劲。
王友疆身体晃了晃,无力的挂断了电话,气愤的骂道,“无耻~简直是无耻小人。”
凌渡百姓都说刘虎是个痞子无赖,但王友疆觉得跟李乘风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活了这把年纪,他还从未见过这么无耻之人,更别说还是个体制内干部。
王友疆知道再这么等下去,指不定那小子又要闹出什么乱子。或许正如李乘风说的那样,私自把刘虎带离,然后发动群众举报。真到了那一步,王友疆再想挽回局面可就晚了。
无奈之下,王友疆拿起电话,拨打了韩波办公室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