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她最后奋力一搏,才让林燕燕很快就追上了林诗诗。
第二段的路程跟第一段的不一样,第一段都是平地,比的就是速度,第二段则是每隔一段距离,就会设置一个障碍,也就是矮墙,骑马之人要平稳的跨过每一个矮墙,一旦被绊倒在地,则会耽误很多时间,这一段考验的就是骑马者的平稳度。
林燕燕看到林诗诗平稳的跨过好几个矮墙,心中妒忌之意大起,她一直被林诗诗嫡女的身份压了这么些年,如今好容易翻身,怎么能允许她抢了自己风头,嘲讽道。
“呦,没看出来,你这个病秧子身体还有两把刷子。”
林诗诗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她知道林燕燕此时讥讽是想扰乱她的心神,让她出错跌落下马。
见林诗诗不上钩,她继续说:“母亲曾跟我讲起过她和父亲年轻时,总是一起到郊外策马扬鞭,而那时林夫人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只能在床榻上等待父亲归来,你说,她在床上都在想些什么呢?是想如果自己也能有一个好身体跟父亲一骑绝尘,还是想父亲和我娘在一起的场景有多甜腻呢?”
听到林燕燕提起自己母亲,林诗诗内心再也平静不起来,狠狠瞪了林燕燕一眼,手狠狠的攥紧马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段时间她询问了当年伺候过母亲的一些老仆,又找到当年一直医治自己母亲如今早已告老还乡的府医,在这些人含含糊糊的回答和细节中,抽丝剥茧,终于了解到当年母亲体弱的原因,正是林燕燕的母亲孟氏从中做的手脚。
孟氏心思歹毒,不仅害了母亲,还一直在害自己,如果这些年不是祖母处处维护,她能不能长大还是两说。
林诗诗咬了咬薄唇,尽量平复自己情绪,“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人自有天收,早晚会遭报应的。”
表面上说的是林诗诗,其实是暗指孟氏。
听到此话林燕燕怒火中烧,骑着马冲到她身边,在跨矮墙时,毫不犹豫狠狠的用手肘撞击林诗诗。
“你这个没人管教的小贱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今天我就替父亲好好调教调教你。”
林诗诗刚刚想起母亲,本就心神不宁,被她这么一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身子立马后面倾斜,手也下意识的勒紧马绳,马儿感到吃痛,便扬起前蹄想将林诗诗甩下去。
“啊,她要摔下来了。”一些胆小的贵女下意识的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怎么回事,跨个小矮墙都跨不过去,没有那个骑术就不要参加了,给人添麻烦。”还有一小部分看热闹的再说风凉话,
慕颜看到这一幕也慌了神,她一直在注意,早就瞧见林燕燕在林诗诗旁边一直在窃窃私语,林诗诗脸色明显一变,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刚才那波碰撞她也瞧的清清楚楚,但由于角度问题,只有她和王佩茹能看到林燕燕做的小动作,所以就算找到裁判,怕是也无法认定她犯规,只能先吃下这波暗亏。
慕颜此时只想快速飞奔到林诗诗身边,毕竟她是因为帮自己才受到林燕燕的针对,可一旦她私自离开自己位置,那就是犯规,那这场比赛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