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陆昕然嘴上应着,心中想的却是她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想想这一家人都还做过什么恶,想办法让唐曲岩或是宋钧宴知道。
只要一巴掌将他拍死,就算他是恶狗关进笼子就再没跳墙的机会。
听到她的这些心声,知道她已经有了警惕之心,陆昕澜这才稍稍安心。
赵景田已经被差役押走,宋钧宴只觉如此依旧不安稳,他写了封书信让传旨公公带回去给皇帝,想让皇帝派城防士兵去将伯府围了。
务求一个让赵景田一文钱都没办法私下转移出去。
按照陆昕然心声中提及的那些事,清算嫁妆只是开始,后续科考舞弊、奸淫掳掠、纵马行凶。
荣恩伯府的所有人下半辈子都要在牢狱中度过。
只是他们豢养又送到了各府后院的那些瘦马……这件事他心中虽有猜测,但皇帝不提,他便不去多想背后深意。
堂外围观众人还没有散去,不论认识与否都在议论着刚刚堂中发生的一切。
堂堂伯府与名门长媳,居然会闹到来顺天府升堂的程度,这背后估计有不少蹊跷。
不知道会不会闹到众人皆知的地步,要是能闹起来,他们这些寻常人可就有听八卦的福气了。
周围全是议论声,陆昕澜拉着陆昕然跨步进到堂中,两人一左一右扶上沈氏的手臂。
沈氏这些年并不如她所言那样是住在陆府,她有自己的家人儿女。
离开伯府后,她就回了自家。
这些年不过是逢年过节时会到陆家看一看赵氏。
赵氏当年的蠢笨还有认贼作父,让沈氏伤透了心。
赵氏同她不亲近,她便不愿主动凑到赵氏面前。
她今日会及时赶来,还是因着云成派人去给她送了消息,又一直让人留意着陆府和顺天府的动静。
以赵氏的性子,他们都知道她只要拿到证据,就会立即跑来报案。
赵氏没想到沈氏会来的这么快,她抹着眼泪想上前跟沈氏多亲近,又因着早年的事踌躇着不敢上前。
陆昕然一个白眼送给赵氏,她不是以为做了那么多蠢事后,只要幡然悔悟,所有人就都要原谅她吧?
倒是沈氏不忍心见她如此局促,上前一步主动拉上她的手低声问着她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