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垂头丧气的走到林逐水面前,小声的叫了句:“林先生。”
林逐水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薄唇轻启,却是说出了一句让大家都傻眼的话,他说:“下个月,你去。”
沈一穷和沈二白都露出如同被雷劈过一样的震惊之色。
周嘉鱼一双桃花眼瞪的溜圆,不敢置信道:“我?”
林逐水说:“嗯。”
周嘉鱼瞬间死死被两道眼神盯住,如果说之前说沈一穷和沈二白想把他撕了吃肉是个比喻,那么现在两人显然是想把这种想法身体力行的做出来了。
周嘉鱼简直都想哭出来了,他绝望道:“可、可是林先生,我什么都、都不懂啊……”
林逐水淡淡道:“不需要你懂。”
风水这一行,几十年修习的老手却都抵不上有天分的新人。世间本就并非事事公平,在风水一事上更是格外的明显。
周嘉鱼还欲再辩驳,但看着林逐水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林逐水说:“一穷,你明晚带着他来我住所一趟。”
沈一穷虽然气的眼睛都红了,跟头喘着粗气的牛似得,但听了林逐水的吩咐,还是乖乖称是,不敢出声反驳。
说完这话,林逐水转身走了,留下一屋子寂静。
周嘉鱼和沈一穷对视一眼,没敢说话,转身就跑。刚进屋子,就听到沈一穷在外面咚咚的砸门,沈一穷怒道:“周嘉鱼,你这个可恶的骗子,你到底给先生灌了什么迷魂药——”
周嘉鱼:“……”
沈一穷道:“你有本事勾搭先生,有本事开门啊!周嘉鱼,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周嘉鱼听着这台词莫名的觉得耳熟。
沈一穷似乎也察觉哪里不太对,沉默片刻后,在外面幽幽的来了句:“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周嘉鱼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
沈一穷冷漠:“哦。”
周嘉鱼说:“你信我!”
沈一穷说:“我信你——才有鬼了!!”
于是又是一通叽哩哇啦的吵架,最后周嘉鱼没力气了,坐在床上哼哼:“我真做什么,天天就在楼里待着你还不知道么。”
沈一穷是知道的,但是他就是气,这比赛四年一次,之前那次是朝三去的,这次本该慕四了,结果慕四有事情回不来……他和沈二白都以为先生会从他们之中选一个,哪知道突然蹦出来一个周嘉鱼。
最后沈一穷愤怒的走了,周嘉鱼问祭八,说林逐水看上了他什么。
祭八说:“可能是看上了你脑子里的我。”
周嘉鱼说:“哦,原来是看上了我的祭八啊。”
他说完这句话,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品了一会儿品出点黄色的味道,绝望道,“你就不能改个名字吗?”
祭八说:“不可以,我们家族都姓祭,我是老八。”
周嘉鱼:“……”还好你家不姓王。
楼下好不容易被周嘉鱼食物软化态度的两人,再次硬的像祭八脚下的乌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