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裴知夏这也不是什么大伤,只算是皮肉伤。
“如果是糙老爷们,连管都不用管,晾几天它就消肿了。”
吕颂唯要往她脸上红肿的地方喷药,难得地细心提醒了句。
“闭上眼,可能有点痛……”
她嗯了一声,紧闭上眼,长睫毛一抖抖,双手紧攥着裙子。
药一喷上去,她就抖了抖。
然后,眼角渗出两滴泪水来。
“很痛?”
吕颂唯以为自己打了她一顿。
裴知夏睁开眼,眼泪汪汪的。
“抱歉,我很怕痛。”
吕颂唯怔了怔。
心道,老晏确实死得不冤!
就这眼神,谁抵得住?
“我看出来了……”
关越恒在一边看着,心揪得老高。
想到前些日子她生生被人踹流产,那她得痛成什么样子啊?
吕颂唯难得温柔地亲自帮她处理好脸上的伤口,把药递给她。
裴知夏接过来一看,不经大脑问了句。
“晏漠寒也在你看的病?”
吕颂唯与关越恒对视一眼,意思是“什么情况?”
别人的事,关越恒也不好多嘴。
只摇摇头。
吕颂唯心里却有了答案,笑着点点头。
“是啊,他那伤口自己处理不了,你给他喷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