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没想让乔小姐误会,那您什么时候方便再过来拿吧,我先收进衣帽间。”
她真是猪脑袋,人家现在有正经未婚妻,多数是住一块了。
她给寄四个大行李箱过去,有衣服有日常细软,不等于直接打人家未婚妻的脸?
晏漠寒日常波澜不惊,此时眸子却盛满怒意。
他张嘴要骂,视线再次掠过她敷着纱布的额头和惨白的脸。
深吸一口气,伸手捞她胳膊。
“换衣服,出去吃饭。”
裴知夏其实已经吃饱了。
她跟了晏漠寒几年,二人从没私下出去吃过饭。
估计是怕不小心见了光,麻烦。
那时他还是单身,尚且忌惮。
现在有家室了,怎么反倒不在乎了?
裴知夏甩开他的手。
“晏总,我吃饱了,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回去睡吧。”
晏漠寒沉着脸,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迈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裴知夏,长本事了,会赶人了。”
裴知夏想说:孤男寡女的,我不赶你,明天又要被你未婚妻喂大补汤了。
但想想,跟晏漠寒这种霸道惯了的人说这些,没用。
索性不理他,夹起最后一团面条要送嘴里。
晏漠寒一把抢过她筷子盒子,“嗖”地面条连盒子一起扔垃圾桶里。
“裴知夏你是病人,你至于吗?扣那点年终奖,就吃面条卖惨?给谁看?”
裴知夏的怒火在胸膛里呼啸着压抑了一路,终是按压不住破膛而出。
她仰起头,怒目圆瞪。
“我是病人,还不是拜晏总所赐?”
“那点年终奖?我没晏总好命,含着金钥匙出世,那是我四分之一的年薪!”
晏漠寒知道她家里情况,微微有些动容。
“那一千万呢,又赌光了?”
裴知夏不愿和他多说,钱是她和他公平交易所得。
她怎么花,他管不着。
“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