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扯唇笑了。
“你做梦吧!打死我也不会搬!”
她说完,又“哦”了一声。
“不对,打死我你可以搬,搬个尸体进去。反正我死了,你爱怎么折腾都行,我管不着!”
裴知夏毫不在意地,把“死”这件沉重的事说得轻飘飘。
晏漠寒脸色却变了变。
脑海闪过她一身血,明明瘦得没几两肉,却沉得他要抱不起来的情形。
“裴知夏!”
他的心剧烈地抽痛,像被利器刺了刺,又像是被枪穿膛而过。
“别乱说!”
裴知夏不知他为何那么忌讳死这个字眼。
是因为他深爱的初恋情|人,曾经“死”了一次,所以,他有心理阴影?
难得逮着他的软肋,裴知夏自然要往死里狠狠戳他。
“死而已,多稀奇啊?那天在酒店里,要不是有人去杂物房拿东西,我早就死了。又或者,莫北民雇的混混,砸中我的头,同样会死得很痛快。要不然,那两个收债的,再用力点,往上多踹两脚,我这小命,估计也是保不了的!”
她满脸戏谑,越说,晏漠寒脸色就越难看。
而她说着说着,才发现,原来不到一个月,她就和死神擦肩而过三次。
不知该说她背。
还是说她命大!
俩人就那样隔空凝望着彼此。
一个,是满眼挑衅。
一个,是摸不清且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潭。
最后,是晏漠寒让了步。
门“啪”地一下,开了。
裴知夏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这时,离她进办公室,已经过去了一小时。
以往,她在总裁办公室待一天,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可她曾经是总裁情|人的事捅出来后,顶楼的员工怎么想她,可想而知。
裴知夏顶着无数带着探究或轻蔑的偷瞄,淡定回到座位上。
当晏漠寒地下情|人那三年,她每时每刻,都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