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个月前,裴知夏还觉得只要自己想,就能和晏漠寒划清界线,撇清得干干净净。
但从他失踪到后来他养伤这段日子,她便明白,她家和晏漠寒代表的晏家、吕颂唯代表的吕家、还有关家、董家这些安城的名门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并不是她说断,就能彻底断干净。
对老爸来说,乔氏生物,是他的另一个孩子。
就算她不去经营管理,但往后要用的人脉和关系,她还是要去维系好的。
而晏漠寒,是安城甚至国内上流圈子里最核心的那个中心人物。
她和他划清界线,等于把未来的乔氏生物推离核心圈子。
这些,是她这段日子深刻体会出来的。
因而,吕颂唯把晏漠寒叫走再出来就心事重重这事,裴知夏没法坐视不理。
至于为什么别人都发现不到晏漠寒的异常,但裴知夏能。
大概,是因为她当了他三年特助,已经学会从他细微的一个动作或一个眼神,就能判断他的心情好坏了。
晏漠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道。
“颂唯家里的事。”
找到证人的事,他没脸跟裴知夏说。
而且,她今天心情不错,他不想坏了气氛。
裴知夏半信半疑看着他,更多的,是不信。
虽说吕颂唯是晏漠寒的发小,但她不认为,吕家的事,会如此明显地影响到他的心情。
这事,很显然,和晏漠寒自身有极大的关系。
但他不说,她便不好再问。
她低头剥着虾壳。
晏漠寒长手伸过来,把碟子挪到面前。
“我帮你剥。”
裴知夏要拒绝,他修长的手指利落地剥好一只,递给她。
瞥一眼她那杯酒,问。
“这个酸梅酒,你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