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啊,张师傅。”
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接过杯子又倒了一杯,这才问道:
“冉老师,跟棒梗聊的怎么样了,我看他那个态度应该不会跟人好好沟通的。”
一道轻叹声响起,冉秋叶面露苦恼的说道:
“是啊张师傅,都被您说对了,我好说歹说,棒梗就是不领情,也不愿意跟我说他在少管所里的遭遇,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了。”
张元林点点头,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刚才我去找少管所的负责人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说棒梗一开始进来的时候趾高气扬,以为自己很能耐,正所谓树大招风,他很快被一群大孩子盯上,他们以欺负棒梗为乐,说难听点直接把棒梗当成了他们解闷的新玩物。”
“虽然有看守及时介入,可是不可能有人一分一秒的盯着,棒梗就这样被欺负了大半个月,后面棒梗就开始认大哥了,只是人家不愿意收,棒梗却不死心,一个一个的试,结果棒梗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个凄惨的样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对他的各种改造和教育都没有效果,这让所里的老师们十分头疼,最怕的就是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孩子,还喜欢蹬鼻子上脸,根本无从下手,再说的直白些,负责人觉得这个孩子已经无药可救了。”
冉秋叶有些惊讶于张元林的办事效率,她没有纠结张元林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对她而言并不重要,但张元林提供的内容已经足够让她回学校交差,这才是最关键的。
在张元林与冉秋叶交谈期间,傻柱一直在边上看着,他没插话,当然也插不上话。
如此近距离的看张元林的发言和神态表现,傻柱才发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有多大,从行动到讨论,张元林始终是一种十分放松的状态,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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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傻柱明白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也绝非是一朝一夕能够琢磨透的。
……
走出少管所,冉秋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身看着张元林,脸上带着感激的表情。
“张师傅,今天可真是要谢谢您了,要不是您伸出援手,我还真得白来这一趟。”
对此张元林淡淡一笑,正色道:
“这点小事儿谈不上帮忙,说实在话,咱们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前程着想嘛!”
“对于您而言,棒梗是您的学生,对于我跟傻柱而言,棒梗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同住一个大院这么多年,和每一位街坊邻居相处都是带着一些真情实感的,所以我们看到棒梗落入这般田地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但不管怎么说,棒梗的真实情况咱们已经了解到了,不知道冉老师您准备怎么安排,还得麻烦您帮着跟学校说说,毕竟棒梗还小,没学上可不行。”
对外人说的话总归是要漂亮些的,不过张元林这么讲并非只是表面功夫,他自然是不会关心棒梗的将来,做人做鬼都与他无关,只是棒梗这么小的年纪不去上学还能干什么。
如果没有一个地方对他进行束缚管教,怕是早早的就会沦为社会底层,伤天害理什么的先不谈,最起码大院以及周围会被他闹的鸡犬不宁。
张元林不是那么博爱无私的人,只是棒梗成了游手好闲的混混,当父亲的肯定会担心自家孩子受到牵连,所以才会为棒梗说些好话,希望能让棒梗继续上学,哪怕是混日子,能关他一年是一年。
其实在张元林眼里,棒梗这种人就是恼人的蚊子苍蝇,可偏偏他们又是个人,是条鲜活的生命,自然不可能真的像拍死虫子那样直接消灭掉。
可以的话,张元林的确真是心希望学校能继续收留棒梗,也算是为社会解决一个不稳定因素,造福社会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冉老师忍不住感慨道:
“张师傅还是心地善良啊,即便不是自家的孩子,也愿意花时间花精力去考虑贾梗的未来,可惜啊,贾梗自己不争气,他的家长又不管事儿,真是叫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