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已经布置了一大半,床、柜子、椅子、桌子,都是新的,朱红色的油漆面干干净净、亮亮堂堂的,墙面也都刷得雪白,床上暂时还是空的,过几天女方会过来人拿陪嫁的新被褥铺床。
在新房里转了一圈,大家都在啧啧称赞,说这新房气派,长嫂费了心也花了钱了。
刘发媳妇笑着道:“我这叔子就跟自己亲弟弟一样,成亲自然要好好办。()”
清言看着也有些羡慕,他和邱鹤年成亲时情况特殊,没这么好好布置过。
现在银钱倒算得上富裕的,想这么收拾是没问题,可清言现在就跟那貔貅一样,只想进不想出,攒钱简直上了瘾。
也许以后他会在镇上或县里开个店铺,家里的铁匠铺也可能会扩大规模,那样的话需要的银钱绝对不少,他得把钱花在刀刃上。
天上日头到了头顶,已经中午了。
按规矩,主家是要留帮忙的吃饭的,但清言惦记着回去喂小鸡,就打算告辞回去了。
刘发媳妇正留他,院子里就有人喊道:王家大郎来了!?()”
清言转头一看,就见熟悉的高大身影进了院子,朝屋子这边看了过来。
刘发媳妇捂着嘴乐,说:“行行,不留你了,这都找上门儿了!”
清言出了屋,迎着他的目光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邱鹤年说:“有事找你。”
两人一起回家去,到了家回了屋,清言才知道“事”是什么事儿。
邱鹤年搬了一筐苹果回来,见他不在,料想他是去了刘发家,就去找他。
这时候镇上和村里都买不到苹果,这是在铁匠铺定农具的大户家,自己在地窖里存的去年秋天的苹果,邱鹤年和那家管家商量,高价买回来一小筐。
清言挺高兴,洗了个苹果咬了一大口,甜里带着苦,是嘴角的药膏一起吃进去了,他的脸皱了起来。
邱鹤年一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清言说:“药膏苦。”
邱鹤年低头下来,声音很低道:“我尝尝。”
清言一手举着苹果,仰着头,让他的男人尝自己嘴里的味道。
好一会才尝完,邱鹤年声音沙哑,“是有点苦。”
两人分开,清言脸红红的,邱鹤年一只大手从清言衣袍下抽出来。
“我得走了。”邱鹤年望着他说。
清言拢着衣袍,垂着眼皮不敢看他,问:“不在家吃饭吗?”
邱鹤年摇摇头,说:“来不及。”
清言就点点头,说:“我送你。”
邱鹤年出了院子,走出去挺远了,手上的温热柔嫩触感也似乎还在,他忍不住捻了捻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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