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莉陷入沉默,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埃里克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浸透了。
伤成这样,还能喝威士忌?
埃里克却像伺机已久一般猛地抬手,一把攥住威士忌的瓶子,动作大到吓了经理一跳——只见他手指用力到几近痉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咬开了瓶塞,仰头一饮而尽。
旁边的小男孩看到这一幕,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面露嫉妒:“那可是苏格兰威士忌……他偷了东西,经理怎么还奖励他啊!”
薄莉没有说话。
她不想再看这畸形的一幕,转而观察周围的场景:篷车,帐篷,草地,脏兮兮的毛毯,老旧的煤气灯,角落里放着一个浑浊的水桶。
看来她是真的穿越了。
甚至,穿越的不是自己的国家,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
薄莉有些呼吸困难。
过了一会儿,她发现呼吸困难的原因,并不是过于惶恐,而是胸口被缠缚得太紧了。
小男孩还在专心致志地叹气,没注意到她这边的异样。
薄莉悄悄转过身,把手伸进衬衫里,摸到了一截束胸布。
束胸布?
她为什么要束胸?
薄莉脑袋乱糟糟的。
眼下的情况已经够棘手了,这块束胸布让情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她闭了闭眼,努力忽略怦怦狂跳的心跳声,继续往里面摸索,手指触及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一块金怀表。
埃里克没有撒谎。
他的确没有偷麦克的金怀表。
偷表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