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宗瑾年急得喊姐姐。她权当说动不了夫君,无可奈何叹气,然后说自己头疼,要回屋躺着去了。
反正将来父亲怪罪起弄丢了官职,她全都推在王爷和儿媳妇落云的身上就是了。
不过宗瑾年听了可真是上火了。
父亲若辞官不做,再赔了银子,他们宗家岂不是要家道中落?自己因为才干不佳,一直在家无所事事,实在是不愿意老父的仕途戛然而止啊!
奈何这次姐姐也打了自己的算盘,只推说做不了王爷的主。
宗瑾年没法子,只能私下里不怀好意地提醒姐姐:“姐姐,你没发现姐夫居然对新妇言听计从?如今她一个儿媳妇都能做得了这么大的主,以后更是不会将你放在眼里……你啊,还是长。。。
,还是长点心要好!”
这话说得宗王妃微微动容,她那丈夫,平日看着温吞,最是冥顽不灵,有些事情她就算说破嘴,也说服不得。
可是今日,那个苏落云只轻轻柔柔地就让北镇王消了怒火不再骂人,而且的确是言听计从……
宗王妃的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
再说韩瑶,就在父王跟母亲和舅舅,嫂子他们在厅里商量的时候,她带着丫鬟正坐在离窗不远的栏杆处,假装丢了帕子,一边蹲捡,一边偷听。
跟其他被迫退婚的姑娘不同,小郡主是满脸的雀跃,如同虎口脱险的羔羊,就差买一卦鞭炮放一放了!
可她听得正用心时,身边也凑过一人,也学了她的样子伸脖子去听。
韩瑶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定睛看时才发现赵归北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王府,许是看见她偷听,便也好奇地过来听。
看他要出声说说话,韩瑶赶紧伸手指示意噤声。
等她扯了赵归北的衣袖子跑到一侧的花园里时,赵归北才问:“你在自己的府上怎么还鬼鬼祟祟?”
韩瑶却一脸喜色,摇着赵归北的衣袖,跺着自己的绣鞋,一个劲儿笑了没完。
只是等她笑完了,才发现赵小将军也跟着笑得一脸喜色。
她好奇问:“你笑什么?”
赵归北老实道:“不知道,就是看你笑,我心里也高兴……”
韩瑶不方便跟赵小将军说她偷听到的消息,只是从自己荷包里掏出了羊酪子糖:“不是说来取糖吗?怎么言而无信?”
此时午后的光,正打在少女光洁的额头和脸颊上,呈现出少女特有的羊奶般的光泽,还有她微笑时,洁白闪光的牙齿,都晃得赵归北的眼睛有些热辣辣的。
他一时慌了神,看天看地,不知该将眼睛移到何处去,踌躇了一会道:“你哥哥不让我取……说你有婚约了,要避嫌。”
一说到婚约,韩瑶又想高兴地摇袖子跺绣花鞋了,她看看左右,离赵归北凑近些道:“你自管来取,以后我爱给谁就给谁!”
赵归北不明所以,但也重重点头,然后将韩瑶给他的糖塞入嘴里,一路跟着她说说笑笑,游走了一圈,才去见母亲渔阳公主去了。
虽然关于宗家的这门官司,已经商定好了处理法子,不过韩瑶也听了舅舅背地里对落云的破口大骂。
想来嫂子或多或少都入了些耳,韩瑶真心替舅舅觉得对不住,特意来跟嫂子赔一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