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难站住了,回过头来看他。
床头夜灯光线有限,照不清彼此的神色。朦胧如薄纱的灯光仿佛补足了最后一分勇气,让林与鹤顺利地把那句话完整地说出口。
“我帮你吧,哥哥。”
他是医学生,也是男人,很清楚这些。
“一直低温冲澡……对身体不好。”
室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林与鹤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像是要从胸腔一路震到喉咙。
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不是回答,而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明明地上有地毯,那脚步声却还是像踩在人心尖上,又或是一个倒计时。
林与鹤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神色,但夜灯的灯光太过有限,陆先生又太高了,直到男人走近,林与鹤也只模糊地在那一片黑暗之中,隐约看到了对方似有若无的一点无奈。
后颈被捏住了,不是很疼,却像是触电一般,瞬间让人失了力气。
林与鹤被迫仰起头来,只觉唇上一热,随即便是一点近乎尖锐的疼痛。
噬咬一般的亲碰,像是压抑太过,又像是无可奈何。有什么克制不住的东西透过唇间传递过来,又仿佛揭开的才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直到林与鹤被弄得下颌发酸,眼眶湿透,他才终于被放开了些许,在这个几近令人窒息的深触中,寻觅到了一点缓和的机会。
他泪眼朦胧地仰头望着面前的男人,却只听见了一句低咒般的啧声。
纤细的手腕突然被钳住,单薄的手掌直接被按在了刚刚惊醒他的东西上。
被缺氧弄得有些昏沉的林与鹤猛地睁大了眼睛。
那里……
那里竟然比刚刚他感觉到的时候又明显地变化了一圈。
这、怎么可能……?明明刚刚就已经很……
林与鹤已经被惊得连思维都几乎无法运转。
为什么,只是互换了一下氧气就会……
朦胧的黑暗里,他听见陆难低叹了一声。
“感觉到了吗,宁宁?”
“你帮我,可能会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