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这才从愕然中反应过来:“……啊,是,干得有点厉害。”
他摸了摸鼻尖:“回去喝点水就好了。”
陆难沉默了一会儿,道:“多喝热水。”
林与鹤点点头,认真应了:“好。”
他也经常这么安慰别人。
对方手上还沾着他的血,林与鹤想了想,从口袋里找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递过去。
对那个亲昵的称呼,他开口时还是有些生疏。
“哥哥……擦一下。”
他觉得陆难对这个称呼似乎也不怎么熟悉,男人听见他开口时明显顿了一下,才伸手把纸巾接了过去。
拿着纸巾,陆难并没有擦拭手指上的血迹,反而问了一句:“纸擦会疼吗?”
林与鹤没听懂:“嗯?”
擦手为什么会疼?
没等林与鹤反应过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已然靠近。
“我轻一点。”
陆难抬手捏住了林与鹤的下巴——这个动作他做得格外顺手。他用另一只手拿着纸巾,伸过去便要帮人擦拭唇。瓣。
林与鹤:“……??!”
他吓了一跳:“不是给我,纸巾是给您擦手的!”
生怕对方真的动手,林与鹤忙道:“我不用擦,舔一下就好了。”
他匆匆舔。了一下干燥的唇,只一心想着把血迹舔掉,却不知道这动作落在另一个人眼中,会是何种模样。
被舔过的薄唇亮晶晶的,染着一点莹莹的光。林与鹤自己看不到,却莫名觉得唇上有些烫。
像被什么视线盯着看一样。
他抬眼看过去,却并未发现异常。男人早已收回了视线,面上仍是一贯的冷峻,正在专心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林与鹤心有愧疚,觉得自己麻烦了对方,因此也没有多看,重新端端正正地坐好。
十几分钟后,汽车终于驶到了熟悉的校门前。
密闭空间内的近距离接触还是让林与鹤有些紧张,特别是陆先生看起来又冷又凶。虽然他今晚给林与鹤的感觉比想象中的好相处一些,但下车时,林与鹤还是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汽车停在了学校门口。过了开学季,现在校园里已经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林与鹤本来打算和人告别后下车,自己走回去,却见陆难也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陆……”
林与鹤正要开口,结果被夜晚的冷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被低咳闷回了喉咙里,气管中又有些不舒服。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