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红没有一点要减弱的趋势,更深的地方被睡衣遮住了,看不到。
这就让人忍不住去想,或许睡衣之下光。裸的背脊和胸口也都一样,泛着散不去的红。
恍惚间像是过了很久,林与鹤才终于感觉到男人把捏着他下巴的手收了回去。
腰侧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又有一条热毛巾伸过来,在他脸颊上轻轻擦拭了几下。
“没关系。”
男人放轻了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
“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吐奶的小朋友了。”
吐奶的……小朋友?
林与鹤艰难地眨了眨眼睛,睫毛上满是湿漉漉的水意。
他有疑惑,但他现在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只想把这段经历从自己的生命中删掉。
又缓了一会儿,林与鹤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
他婉拒了男人的好意,执意自己走出了卫生间。
陆难没有坚持,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不早了,休息吧。”
男人说完这句就把电脑收了起来,没有再提婚礼流程的事。
林与鹤坐在床边,看着陆难收好东西,还拿走了牛奶杯。
之后男人都没有再靠近,连润唇膏也只是提醒他自己涂。
像是在主动给他留出自己平复的空间。
直到睡觉前,陆难也只问了他一句。
“还难受么?”
林与鹤抱好热水袋:“没事了。”
陆难便伸手关了灯。
“睡吧。”
黑暗给了人一点安全感,林与鹤缓了口气,轻声道:“晚安。”
他声音很轻,脸又半埋在被子里,说话时闷闷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漏听。
但他的话依然很快收到了答复。
“晚安。”
男人声音低沉,很适合哄人安眠。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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