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说。
他回头看向陆难:“叔叔阿姨的感情好像很好。”
陆难望着那棵木棉树:“嗯。”
“我父亲是精算师,母亲是风险投资师,他们在一起很多年,当初泰平就是他们一手创办的。”
原来两位都是金融领域的精英,难怪陆先生这么优秀。
林与鹤道:“职业能互助,可以一起工作,挺好的。”
陆难却摇了摇头:“不,我母亲原本是一位方程式赛车手。”
林与鹤愣了愣。
这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忍不住问:“那他们是怎么……”
“他们是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
宴会乏善可陈,众人各怀心思。厌倦了应酬的陆父躲到了一个偏僻的阳台,正好遇见了同样被迫来参加宴会的陆母。
很俗气的开始。
谁也不知道,从此便是一生。
林与鹤听完,问:“那阿姨是后来转行去做了风险投资师吗?”
方程式赛车手,听起来就很酷。
但是为爱转行还要更酷一点。
“嗯。”
陆难说,“他们的差别不小,所以之后生活的变化也很大。”
陆父也一样,他原本是个冬天出门都会嫌太阳太大的人,后来却成了各大野外活动俱。乐。部的会员,还考取了滑翔伞B证。
向前迈出那一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喜欢一个人就是可以为了他变得更好。
陆难说:“所有人都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他们并不这么觉得。”
林与鹤微怔。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是林与鹤也说过的话。
“可我们所处的,原本也就只有一个世界。”
陆难看向不远处的蔚蓝大海,他的声音低磁,伴着阵阵海浪,格外惑人。
“同一片天,同一片海。”
林与鹤心口微胀。
海浪依旧在轻缓地拍打着海岸,一次又一次,宛若亘古。
林与鹤出神地望着海面,许久,才轻声道:“海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