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
陆英舜说,他笑了笑,“其实我都没想到大哥会戒烟。前两年我见他的时候,他吸烟吸得可凶了,有时候甚至一天一包。”
“结果他现在突然把烟完全戒了,我听公司的人说,大哥还在整个公司严控吸烟,甚至在和其他公司谈合作的时候,都会拒绝和吸烟的人共处一室。”
林与鹤怔了怔,他想起了上次方木森的话。
方木森说,陆难是因为哮喘患者不能闻到烟味,才把烟戒了。
那时林与鹤在医院门口见到对方时也一样,陆难虽然噙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还特意戴上了皮手套,甚至备好了漱口水和新的外套。
林与鹤自己还没有什么感觉,陆难却已经完全杜绝了会让他闻到烟味的可能。
林与鹤怔了一会儿,才问:“那他这次用戒烟贴,是反复了吗?还是之前没有戒完全……”
“戒断了,没有反复。”
陆英舜说,“我看见了大哥办公室的戒烟贴,是新拆的,他今天才用上第一片。”
“我记得大哥当时戒烟特别果断,说戒就戒了,他的生活助理还准备了很多辅助手段,都没用上,这盒戒烟贴估计就是那时候买的。”
陆英舜安慰林与鹤。
“这次可能是因为工作比较忙,突然想抽,才用上了这个。我平时不抽烟,压力大的时候也会偶尔拿一根。”
“过去了就好了。”
压力大。
林与鹤抿唇。
他想起了上次陆难拿出烟来,那时候,是林与鹤说自己要去医院见习,忙碌一整个寒假。
接着就是这次。
这种原因分析有些太难了,林与鹤想不太明白。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陆难戒烟时如此果决,却会在这两次破例。
就像他也没能想清楚,今天的移动硬盘明明是交给助理拿最方便,自己为什么还要亲自送过来。
林与鹤费力地思考着这些事情,话就明显少了很多。
不过一旁的陆英舜似乎也没怎么介意。
林与鹤心事重重,就没太留意陆英舜的反应,因此也没有看到,陆英舜几次看向他时那若有所思的目光。
两人一起去书城买了东西,临近中午,沈回溪的电话打了过来。
三个人聚齐,一起去吃了顿午饭,吃完后,他们就去了燕大。
陆英舜的社交能力很强,没多久就和沈回溪聊熟了,三个人年龄相近,本来也有不少共同话题,像方程式赛车和滑板之类的户外运动,从小在香江长大的陆英舜对此了解得更为丰富,他们聊得很是投机。
只不过林与鹤偶尔会有些心不在焉,相对而言说的话也比较少,下午逛燕大校园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沈回溪在介绍。
快到傍晚时,沈回溪问:“咱们的晚餐怎么打算?你们有其他安排吗?”
陆英舜说:“没有,我都可以。”
林与鹤却是顿了顿,说:“我先去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