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很甜,不是那种超市里买的漂亮的皇冠梨,而是蜀地特产的土品种,长相不是很好看,却出奇地清甜多。汁。
林与鹤咬了一口,清爽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开,雪梨并不凉,男人顾及他的肠胃,还提前在保温箱里暖过一阵。
“好吃。”
林与鹤说,“谢谢哥哥,我自己来吧。”
陆难把盛着雪梨块的瓷碗递给了他。
林与鹤捧着碗吃了一块,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抱歉,刚刚是不是打扰你了?”
耿芝毕竟是他的朋友。
陆难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
他伸手用指腹蹭了蹭青年的下巴。
“别想太多。”
没有就好,林与鹤松了口气,又道:“那哥哥不开心是因为陆家的事吗?”
“我今天和三少出去,三少和我说,陆家那边在筹划新的方案,意图把脏水泼给哥哥,说你残害手足。”
陆英舜说得很隐晦,但林与鹤听懂了,他也是这时候才明白陆英舜这段时间来内地的原因——陆家的势力在香江,操纵舆论也易如反掌,相比之下,反而是燕城这边更安全,形势不会超出陆难的掌控。
陆难却又捏了捏他的下巴:“没事,我能处理。”
林与鹤担忧地看着他。
“我总感觉,哥哥处理这些事一直很累……”
陆难忍了几次,终究也没能忍住。
他没办法让自己离林与鹤远一点。
“是会累,”陆难声音微哑,他抵着林与鹤的额头,望着那双清澈的、满眼都是自己的漂亮眼眸,“所以需要你充电。”
林与鹤愣了愣:“我?”
“嗯。”
陆难抢走了他的一点雪梨。
不是从碗里。
“需要你想我。”
已经被林与鹤遗忘了的、刚进门时的那个主动的吻,终于还是等来了应有的结果。
雪梨很甜,充电很满。
——
第二天一大早,林与鹤就被耿芝约了出去。
许久未见,他原本想和耿芝好好聊一聊,结果对方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直接问他。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