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家就是他小时候来这里静养时住的地方,位于在一片竹林旁。原本住处独门独院,也还算是宽敞,但是现在却被山货堆满了整座院子,几乎没留下多少地方。
而且这里也已经近一年没人住,就算乡下竹林空气好灰尘少,也还需要打扫,暂时很难落脚。
这招待客人招待得也是很不周到了。
林与鹤之前回来时都会先去耿芝家借住一晚,把这里打扫好后再住过来。但现在有陆难和这么多山货在,林与鹤走不开,他正犹豫该怎么收拾,就听见陆难道。
“先去隔壁休息下吧,这儿灰尘太多,对你气管不好。”
林与鹤愣了愣:“隔壁?”
附近只有竹林,哪有什么隔壁?
陆难遥遥一指,林与鹤才看见竹林另一侧的一栋小别墅。
“那儿。”
林与鹤已经惊讶不过来了。
“那不是一个外地富商修的别墅吗?”
耿芝在一旁叼着电子烟,慢吞吞咬着音地重复:“外地富商,哪个字有错?”
林与鹤:“……”
这别墅是去年才开始修的,得知消息时林与鹤还担心过,假如附近真要划片兴修别墅的话,家里这套十几年的老房子会不会被划片拆迁。
毕竟镇里都翻新得差不多了,就剩自家这片区域没怎么动过。
现在看来,不拆迁才更有可能是人为的手笔。
林与鹤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多次设想、一直笃定的“协议婚姻换一个人也一样”,竟是完完全全地站不住脚。
他看着那栋别墅,看着这片生长已久的茂盛竹林,这座欣欣向荣的白溪镇。
四周天地如此广阔,却没有一处不烙印着陆难的名字。
林与鹤这才明白。
从来都不是什么临时起意的偶然协议。
是筹谋已久,费尽心血。
他们一起去了别墅,这里早已收拾妥当,直接可以入住。
林与鹤看着双人份的拖鞋,终于忍不住问。
“这些……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