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与鹤也就完全没有了逃脱的可能,两个人力量和体型的差距再明显不过,最后他还是被按在床上,完完整整地检查了一遍,究竟甜不甜。
这一检查就到了很晚,陆难之前倒的那杯温水早就凉透了,只好新换了一杯。陆难把被折腾了好久的林与鹤扶起来喂水,青年眼角的红晕还未消退,他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望着陆难,那双眼睛总让陆难想起无辜的鹿,又或是长颈的鹤,翅羽雪白,通透澄澈。
陆难把水杯放好,上床俯身,碰了碰对方的鼻尖。
“怎么了?”
林与鹤已经有点迷糊了,他原本就生了困意,被折腾完一番更是疲惫,手腕和脚踝都有些发酸,各处都有鲜艳的齿痕。
但他意识昏沉,就会不自觉地往人怀里贴,找最暖和的地方。
“哥哥……”
陆难低应一声,尾音中带着一点磁性。
“嗯?”
林与鹤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却还坚持着把字咬清楚。
“新年快乐。”
林与鹤之前并不怎么在意节日,不过特殊的时间点似乎总会放大一些情绪,正面的,或者消极的。原本的林与鹤并不会在乎这些,但他现在却发现自己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不知是因为之前忽略了太多,还是因为现在发生了改变。
原来节日和合适的人一起度过,真的可以生出真实到能握得住的快乐。
他终于真切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快乐。
也希望陆难快乐。
额头上传来一点温热的触感,圈在后背的手臂也像顺毛一样轻轻地拍抚着他。
“新年快乐,宁宁。”
“晚安,好梦。”
第二天天气很好,难得的晴空万里。林与鹤睡得很沉,早上起来时还有点懵,他的视线跟着床边的陆难转来转去,直到把男人看得转身回来亲他,才终于记得挪开。
等洗漱完去了餐厅,林与鹤又愣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哥哥,你为什么会改名字?”
昨天熟悉的烟花让林与鹤回想起了原本的零散回忆,那就说明他并没有忘得太干净,假如半年前两人签协议时陆难用的是“陆英隼”的本名,说不定林与鹤会更早一些记起来。
他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过对方改名字的事。
“是因为来这边用的是化名吗?”
陆难将汤碗递到林与鹤面前,动作有条不紊,声音也很平静:“不是。”
“陆英隼是我本名,十九岁时因为名字相冲,才被陆家要求改掉。”
相冲?
林与鹤意外。
“名字还能犯冲?”
“嗯,”陆难道,“和陆英舜。”
林与鹤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