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握住的细长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这边灯光有些暗,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其实真正的反应也很好揣测。
青年那白透的耳尖肯定红了。
但陆难其实也并不比他平静多少——我先生,这个称呼值得一读再读。
没有人说话,只有远处传来的笑闹声。四周安静得可以听见风的声响,陆难忽然伸手,圈住了林与鹤的腰。
林与鹤的腰很细,让人很轻松地便能单手揽住,直接抱起来。
陆难把人抱到了河边的石栏上。
林与鹤坐在护栏上,正好能与陆难的视线齐平。他的身后就是漂浮着盏盏河灯的水面,头顶也有光洒下来,是树枝上小灯的星光,也是苍穹上落下来的星芒。
陆难在汇聚起的漂亮光团中看着对方。
他很难描述自己看到那条绿博时的心情,像一个久旱的人乍逢甘霖时总会失声。超出了控制的复杂情绪激荡出对立,陆难想告诉所有人林与鹤是他的,又只想把人藏起来自己看。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只在这漫天星芒中吻了吻他的爱人。
他的宝贝。
他们接吻了很多次,数不清,最后还惹来了一点控诉,用不是很严重,只有一点委屈的语气。
“哥哥,我们接吻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
陆难用鼻梁蹭了蹭对方的鼻尖,有些漫不经心。
“多吗?”
“嗯。”
但是回答他的人很认真,“今天就有好多次。”
山道上,古树边,别墅前,河边护栏。
每个地点都有了共同的新的回忆,留下了或长或短的亲吻。
陆难又用鼻梁蹭了一下对方,像什么凶兽在仔细地嗅着自己的宝物。
他说:“你觉得多是因为还没习惯。”
“习惯了就好了。”
面前的柔软的唇还想再说什么,却直接被阻止了。
“……唔!”
早就说过了。
一直想亲。
——
回家时已经很晚了,为了避免陆老师继续补课,林与鹤洗漱完就利落地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