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则和陆难一起,回到了别墅。
已经快三。点钟了,两人还没吃过午饭。陆难把餐桌上准备好的午饭去热了一下,再把碗盘端回来时,却见林与鹤眼巴巴地盯着他,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
陆难用湿巾擦了擦手,坐在了林与鹤身边。
林与鹤没有看他,轻声说:“对不起,哥哥。”
陆难耐心地问他:“为什么对不起?”
“今天的事……本来不该找你的。”
林与鹤低下了头,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食指,捏得自己苍白的指尖微微发红。
他很艰难地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今天是我妈妈。的祭日,但是哥哥……也扫过墓,并没有像我这样。我觉得,这种事不应该麻烦你……”
林与鹤失去了母亲,可是陆难失去的是父母双亲。他们有同样的痛楚,而他不该再去揭被伤得更深的陆难的伤疤。
陆难听懂了。
他以拳抵了抵上唇,低低地叹了口气。
“宁宁。”
林与鹤抬头看他,眼睛里满是小心翼翼。
“没有必要给自己背这么多负担,”陆难望着他,缓缓道,“如果我觉得不舒服、被伤了心的话,我会直接告诉你。”
“所以在我没有受伤的时候,你不要平白担心这些,好吗?”
林与鹤立刻点了点头,只是神色间还有一些茫然。
陆难没有急于求成,他一步一步地引导着:“我不舒服的话会告诉你。那现在,你愿意把你的不舒服和我说说吗?”
林与鹤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明显在紧张。
“每个人都会面临压力,面临情绪问题,面对各种伤势。你不是特例,也不是怪物,你只是个很普通的小孩。”
陆难说,“你可以再任性一点。”
很早之前,他就这么教过林与鹤。
林与鹤的手指冰凉,终于勉强点了点头。
不过陆难并没有急着发问,他握了握对方的指尖,起身拿来了一个平板,摆在了林与鹤面前。
林与鹤有些茫然看着他。
陆难说:“我找到了一段录像,是当时电视台的采访视频。”
视频点开,出现在屏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