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并没有多大用处,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
“不管怎么样,它都回不来了。”
林与鹤伸手盖住了眼睛。
“妈妈给我的礼物……我弄丢了。”
陆难把人抱得更紧了些,说:“妈妈会为你留这些礼物,是想要祝福你,宁宁。”
他缓声道:“我和你相处的那两年,祝阿姨也有身体不好的时候,但她从来没有责怪过你。她躺在床上的时候,你跑过去亲一亲她,她就会开心很久。”
怀里的人颤了一下。
半晌,他才含糊地说:“妈妈很好,是我害了她……”
妈妈脾气越好,越不怪他,就会让林与鹤越难受,陷入自责的恶性循环。
陆难也清楚。
伤痕存在得太久,已经无法被简单的几句话所说动。
他轻轻拍了拍林与鹤的后背,说:“但妈妈会希望你开心。”
林与鹤鼻音又重了,小声问:“会吗?”
“会的。”
陆难把人按在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抵在柔软的发心上。
“你会听到的,我保证。”
林与鹤哭了太久,又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多,精神实在难以为继,没过多久,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难又等了一会儿,等人睡熟之后,才把人轻轻放回床上,安置好,起身走出了卧室。
他无声地关好了门,走去了不会打扰人的客厅,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很快就被接了起来:“喂,陆董?”
是方木森。
陆难道:“把汇平分行保险箱十六号柜18号箱里的东西取出来。”
这命令简单明了,方木森本该立刻执行,但他却罕见地违背自己的专业水准,犹豫了一下,道:“老板,那个还没有修复完全……”
陆难说:“先取编号前十。”
方木森听完,却又多问了一句。
“容我多嘴,您……考虑好了吗?”
方木森清楚保险柜里放的是什么,事关林与鹤,他不得不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