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这心疾是何时犯的呢?
算一算,可不就是从云阳侯府抄家那日开始的吗?
疼地厉害的时候站都站不住,轻则也是一直隐隐作痛。
他还曾找大夫,开过好几副止疼的药方,现在想想,倒是都白喝了。
陆宴冷笑一声。
合着她沈家女受的委屈,他都跟着一起受了。
——
澄苑。
沈甄这一哭,便停不下来,她蒙着被褥,呜咽了好久。
渐渐平息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叩、叩、叩。
沈甄肩膀一僵,小脸探出被褥。
这时候,敲门的人会是谁?
若是墨月和棠月,自会开口叫姑娘,若是那人,便会直接进来了。
沈甄坐起身子,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狐疑地盯着门口瞧。
又是一阵门门环撞击的金属声。
越来越急促。
月光明亮,沈甄看着门口身材颀长的身影,不禁有点发憷,门根本没有锁,若是来者不善,便是她躲进柜子里,也是无用。
三思片刻后,她立着嗓子道:“棠月!”
可惜,某人在进门之时,便已挥退了棠月和墨月。
就在这时,外面的人用食指推开了门,发出“吱呀”一声,人却没进来。
沈甄吓得掀开被子,跳下地,拿起了一旁的花瓶。
眼下是三月末,地上还凉,陆宴一进屋,看见便是这样的一幕——她赤着脚,手中端着个偌大的青白瓷花瓶,整张脸有点惨白。
四目相视的一瞬,她手劲一松,花瓶坠地,“啪”地一声碎了一地。
陆宴眉头一皱,大步走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他的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沈甄两条小腿便盘在了他的腰间。
“下地不知道穿鞋吗?”
陆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