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世教导了陆阿牛一些时日,无论文武,陆阿牛都学的很快,可惜袁安世只是教导的时间太短,但陆阿牛在随后到日子里,勤加练习,为的就是不让别人欺负自己,还有爹娘。只是平常他不敢表现,就像是对待刘雨桐那样,一旦打了别人,他们一家想在这里生活,势必会很难很难,但到了无需再忍的时候,陆阿牛也绝对不会忍耐。他平常展现自己武功,或者练习机会最多就是打猎的时候,可以无拘无束的展现武功,他的武功也大多在这个时候进步的。但今天陆阿牛为了爹爹的清白和安危,可谓是不顾一切。
陆阿牛一路风驰电掣,纵然在县城的闹市区中也丝毫没有减速,早到一步,就能帮助爹爹。这是陆阿牛最单纯的想法。但能不能帮到爹爹,他根本不清楚。他始终相信爹爹是清白,绝对是被人诬陷的。
陆阿牛不再多想,跑的越来越快。
县衙就在眼前。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一些人就喜欢看热闹,仿佛这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此时陆阿牛早已跑的体力和内力有些不支,他放慢脚步,推开人群,向县衙走去。
人群哪里会向陆阿牛让步?众人是死死的扛住陆阿牛,后者内力极速运转,硬生生的把众人扛向一边。
在他冲向最前面时,几名官差挡在那里,其中一人喝道:“不要拥挤,都给我后退,不然把你们都抓起来。”
拥挤的人群稍稍有了一点平静,陆阿牛还在人群中往前冲,不住的喊道:“爹,娘。”
那人看向横冲直撞的陆阿牛,恶狠狠喝道:“小子,给我老实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跪在前面的陆十三听到陆阿牛的声音,心中旋即紧张起来,急声道:“阿牛,你来干什么?赶紧回去。”
陆阿牛仍是向前挤去,随之道:“爹,你是清白的,他们凭什么抓你?”
陆十三厉声喝道:“你不要乱闯,我是被冤枉的,有什么事我会向大人禀明的。”
而在大堂的正中央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官服的人,那人一直注视着下面,看到陆阿牛一直在横冲直撞,他不禁怒火冲天,旋即眼神一沉,惊堂木狠狠拍起,清脆震耳的声音响彻在大堂,大人大声道:“肃静,大堂之上,任何人扰乱秩序一律重打三十大板。”
闻听此言,陆十三更是吓的魂飞魄散,颤颤巍巍道:“阿牛,不要乱闯,你想害死爹爹还有你啊。”
陆阿牛咬紧牙关,极力忍下心中的怒火,没有再往前冲去。他抬头望去,只见前面跪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竟然是地主刘大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刘大德跟别人不一样,他只是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
陆阿牛想看个明白,下面如何救爹爹。
中堂之上坐的人就是成福县县令,他再次拍下惊堂木,“升堂。”
两旁的衙役用木棍狠狠的捣着地呼道:“威武。”
衙门瞬间平静下来。县令俯视下跪的妇人道:“张常氏,你妆告刘大德强奸你一案,本官现已受理,你可有人证物证?”
张常氏哭哭啼啼道:“大人,民妇并没有人证,物证,平时里刘大德就欺负民妇独自一人,总是骚扰民妇,前天晚上竟然潜入民妇家中,企图强奸民妇,民妇极力反抗,可他还是最终得逞了。”旋即她又磕了几个响头道:“求大人给民妇做主,惩治这个强奸民妇的恶人,刘大德在这里为非作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说是恶贯满盈,无恶不作,今天民妇冒死告发刘大德,希望大人给我们成福县除去一害,让我们不受恶人欺凌。”
所有的人一阵惊愕,没想到平时里不善言辞的常寡妇居然说的头头是道,句句戳中刘大德的要害,看来刘大德是在劫难逃。一部分平日里受到刘大德欺负的人不禁内心一阵喜悦,这个恶人的报应来了。常寡妇比这些须眉可是强了太多,不畏强势妆告刘大德,但同时众人也为常寡妇捏了一把汗。
尽管常寡妇说的头头是道,可一旁的刘大德仍然傲然挺立的站在原地,似乎说的事跟他一点也不相关。
县令点点头道:“张常氏,本官同情你的遭遇,也理解你的心情,你一个人确实不容易,可你状告刘举人,说归说,做归做,人证物证你都没有,只凭你一人述说,无法定刘举人的罪,刘举人可是本县的大善人,给本县做了不少好事,你如果无凭无据,就是诬告,你要知道诬告一般人都是免不了刑责的,更何况是举人?你可要好好想好了。”
刘大德这个人居然还有个举人身份,不知道他的举人身份是怎么来的,但举人见了县令是不用下跪的,除非革除他的举人身份,看来这个刘大德也多少有点来头,至少家财还是富甲一方的。
常寡妇再次磕头道:“大人,民妇说的句句属实,决不是诬告,请大人给民妇做主。”
县令微微点头,“好,如果属实,我一定给你做主,刘举人如果犯有罪责,我一定上奏朝廷革去他的举人身份,该判罪还是要判罪的。”
旋即他又看向刘大德道:“刘举人,刘大德,你身为本县的举人,又乐善好施,怎么会有人告你有如此之事?你给本官说个清楚。”
刘大德躬身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身为举人,平日里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善待乡里,从不欺压百姓,并且我也乐善好施,为县里做了不少好事。张常氏作为一个寡妇,我哪里会欺负他?这分明是诬告。说我前天夜里强奸了她,哼,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前天夜里和几个朋友喝酒,喝的酩酊大醉,路都走不动,哪里都去不了,怎么会强奸一个寡妇哪?”
张常氏再次磕头道:“大人,确是刘大德强奸了民妇,民妇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我没有人证物证证明是他,但真的是他所为,请大人给民妇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