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吗?又或者想过出去后怎么办吗?”沈重突然间开口问两人,这问题显得尤为郑重。
“害,还能怎么办,我现在想着不要被清理就足够了,我已经不奢望能出去了。”张国强看似轻松的语气却显得无比落寞。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什么想法,如果真的不能出去,我们在一起过也很好,起码有个依靠。”李茵茵反倒是有有些洒脱起来。
“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我有预感,一定能被救走的。”沈重用很确定的语气说道。
“但愿吧。”
其实被带着训练的这一个月,沈重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处处都透着诡异,让他有种非常矛盾的感觉。
沈重在心里的疑问非常多:首先是擂台的异常,那些完全就是用来吓唬人的道具,根本就不是什么人体残骸。再有就是对待孩子这一方面,看起来很可怕,但是从来就没有如何打骂,虽然他和张国强都被踢了一脚,但是并没有受什么伤,就算是扭到的脚在那些肉的作用下也很快的复原,那种感觉就像故意做出来吓唬人的一样。再者就是悲歌和十号,似乎都对我很好,悲歌虽然看起来很严厉很可怕,但是看我的目光十分慈祥,如果放在路边完全就是一个挺拔健康的老头而已。还有十号,还经常跟我开玩笑,就因为看出了我对擂台区域的害怕第二天还故意开多了一些灯光。
但是有些地方也说不通,那些吃肉出事的孩子怎么样了?尸体呢?那些被带出通道勒死的孩子怎么样了?埋在了哪里?再者那些学习成绩差的学生呢?都被清理到了什么地方?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也是最根本的一个问题,一开始为什么要抓住囚禁这些孩子?是为了贩卖?器官?还是什么?一群孩子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
这里,这个组织,这里的人,统统都充满着矛盾的气息,你要是说他们很坏,但是每顿都能吃饱,而且那些肉一看就不一般。如果你要是说他们很好,可是一些孩子依旧因为某些原因没有饭吃,这种矛盾的感觉深深地勾起了沈重的好奇心,让他充满探究的欲望。
可是这些疑惑现在还只能烂在心里,没有人能为他解答,他每天的行程都是相同的那几个地方,不是庙宇就是训练场,饭堂,练游乐场也只是去过几次,沈重能接触的东西还少得可怜,更何谈找寻答案。
。。。。
又是一天早晨,包括沈重,张国强,李茵茵在内,仅仅剩下六个人,牢房里已经十分空旷,本该明艳的早上依然显得幽暗枯寂。
依旧是庞雨优哉游哉地走了进来,熟练地打开灯以后就走上了牢房中间的圆台。今天的庞雨一头黑发披散,长发及腰,上衣穿的依旧是黄色鳞片皮夹,下身穿着齐根牛仔短裤,长腿光滑无比毫无赘肉,脚上穿着拖鞋,像是刚从宿舍里走出来一样,脚指甲涂着紫色的指甲油,玉足细嫩无比,文静的气质与火辣的性感都充分提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今天单独考试,你们会被带到不同的地方考试,就这样。”熟悉的语调,书券的气息,文雅的声音再次响起。
其他人都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只有沈重察觉了一丝不寻常,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庞雨似乎语气很轻松?或许是不用上课的原因?
庞雨已经离开,几个狱卒走了进来,第一个就把沈重接到了通道的电梯口,给沈重选择了一个楼层后便什么都不说自顾自的再次返回牢房。
沈重已经习惯了,他的自由度已经越来越高,虽然还不能随便到处跑,但是大多数行动狱卒都已经不管不顾了,甚至牢房都没有锁,押送也不用再套头套项圈锁链什么的。
“叮”
楼层到达电梯门缓缓打开,入眼的就是一个很大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尽头有很多监控画面,不过上面只显示了几个画面,分别是牢房,电梯,还有好几处森林的画面。房间中间摆放着会议椭圆桌,悲歌坐着首位,背对着门口看着监控中的画面,悲观背后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几沓厚厚的文件资料。十号就站在悲观旁边,充当着一个侍者。
十号只是看了一眼沈重,什么话也没有说,又转头看向了监控器。
沈重也不见外,直接在会议桌上找位置坐了下来。
相处的这些天都已经习惯了悲歌和十号的处事风格,要你做的事一定会命令你如同训练那样,不能让你做的事情一定会叮嘱你如同不能告诉其他孩子训练的内容一样,其他时候只要不说话都是让你随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