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刚开口,顾汐童笑着将她的话打断,“大姨不必夸我,能为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是应该的。
冰冰刚摔断腿,大哥又被抓,接下来,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大姨,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挺住,多保重!”
“冰冰和小远摔断腿,是不是你做的?”张琴咬牙切齿地问道。
看小贱人一脸得瑟样,要说家里的事与她无关,打死她,她都不信。
说不定,老大和王寡妇的事,也与这小贱人脱不了干系。
顾汐童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我的好大姨,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你说你宝贝女儿摔断腿是我做的,证据呢?
前晚,厕所里可不只你宝贝女儿一人,那么多人排队上厕所呢,谁看到我了?”
顾汐童见张琴铁青着脸答不上话来,还不怕死补一句,“你怕不是还想将白卫东跟人搞破鞋,被人抓包的事算到我头上?
好大姨,你醒醒吧,你的好大儿不学好,是你教导有亏。
是你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可别把错归到我头上。我受不起!
对了,你好大儿这样的,不送去农场劳改几年,怕是收不了场。
你的好大儿不在家,你的好儿媳独守空房,你那好儿媳能不能耐得住寂寞?
好大姨你可要看紧些,否则,白家恐怕要出一个王寡妇那样的人。”
张琴气得钻进厨房,操着擀面杖冲出来,指着顾汐童骂道:“小贱人,你给我站住!”
顾汐童的手停在院门上,转头看向张琴,脸上没有半分畏惧。
还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好大姨想阻止知识青年下乡支持农村建设?
好大姨是想跟着你的好大儿一起去农场改造学习?”
顾汐童的话像数九寒冬的凉水,瞬间灭了张琴心头愤怒的火焰。
“你顶了冰冰下乡的名额,那纺织厂的名额呢?”
顾汐童在心里冷笑,这个时候了,她还惦记纺织厂的名额。
“卖了!”
“卖了?那钱呢?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