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治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的继续据理力争道:
“老族长,里正叔。俗话说,结亲是结两姓之好,不是结仇。晚辈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品性自不多说。
自从定下这个婚约,李虎妞就时常跑去书院吵闹,埋怨晚辈不常回家,不与她玩耍,搅得俺无法正常学习,更是让俺变成了书院里的笑柄。”
沈文治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而于大娘却是心疼地惊呼起来,
“啥?治儿,你说她还常跑去书院找你?她,她怎么还敢这样?她这是想拖住你的后腿不让你好好读书呢!”
于大娘感觉胸闷气短有些喘不上气来了,她大口大口的急促喘息起来,
邻居王大娘一见慌慌张张的一边给她顺着气一边大声呼唤她,
“春花,春花你莫气,身体要紧哩!你这气坏了不值得。老族长定会为治哥儿做主的。”
“娘,娘您莫气坏了身子。”
沈文治慌忙上前扶住了母亲给她轻轻拍着背,焦急地看着娘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使劲咬了一下唇,看着老族长和里正一字一句道:
“晚辈曾经立志发奋读书。争取走上仕途之路,将来能够光宗耀祖也为咱们的清河村增光添彩。
可是如今?一回回,一次次被无休无止的纠缠,她不仅想毁掉俺将来的仕途之路,更是搅得俺一家人不得安宁。
当初晚辈就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而李虎妞和她娘拿着爷爷的信物上门哭闹,并以死相逼。晚辈的父母出于孝道迫不得已才认了下来。”
于大娘看着一下子长大了的儿子眼泪更是噼里啪啦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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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早已经由吃惊到愕然到愤怒了,大声喊叫起来,
“虎妞这是想干啥?还没有过门,一不顺心就上婆家门吵闹撒泼。上不敬公婆,下不敬兄妹。更无视治哥儿的前程。若是成了婚这七出之条她占全了。”
“老族长,俺说一句。咱们清河村好不容易出来了一个童生,将来就是秀才,举人老爷。
治哥儿虽然不是俺们李氏族人,可还是咱们清河村的人,这是多扬眉吐气,光宗耀祖的好事!您可不能偏心!”
“对,对!结亲不是结仇,行孝道可也不能愚孝。这事没得商量。退婚,退婚!坚决退婚!”
口诛笔伐的怒火一起,更多的村民站了出来。
“里正,你家李虎妞是啥德行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人家治哥儿给害惨了?
如今俺们全村人的希望可都指望在治哥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