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姐姐告诉我。
读书是有用的。
尤其是女孩子,更要好好读书,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真的很好。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某一天,哥哥来电话,就说他们分手了,女孩嫌我们家穷,还养着一个读书的闺女,嫁过来就是负累。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
我念书影响哥哥,被一次又一次地搬到桌面上来。
父亲嘴上说支持我,实际却一点点减少了我的学习费用,那些文具用品,我都用到不能再用了,才勉强换。
初三的时候。
哥哥毕业了,他说大城市压力大,要回来,在市里找了个会计的工作。
父亲开始托人给他说媒,说到了这个嫂子。
可嫂子家开口正好就是二十万的彩礼……
彩礼?
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不想相信,然而现实好像由不得我不信。
原来当初的一切温和慈爱都不过假面,是联合起来给我演的一出戏,目的是让我愧疚,答应下来,拿过这二十万,他转手给哥哥娶了嫂子。
现在,我死了。
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的孩子还要消耗家里那点可怜的资源。
他们不肯了,所以不管不顾地闹。
“好了!”哥哥护嫂子,父亲看重她肚里的孩子,冷声喝住母亲。
“以后这事,谁也不准再提!”他一锤定音。
我望着他的脸。
此刻他不像我所熟悉的父亲,而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在吐着毒液,用那毒汁,将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