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在柴米油盐中消磨殆尽,又照顾她,又照顾孩子,身心疲惫下,他对人动了手,阁楼就成了她的常住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一天天长大。
曾经原本痛恨包办婚姻的人受到周围的影响,思想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他疼女儿,但更希望儿子能撑起这个家。
于是陈家拿二十万彩礼上门时。
他心思动摇了。
可仅剩的良心,让他做不了这个决定。
他还是对女儿说支持她升学。
然而女儿很懂事,看到家里的困难,主动答应下来。
陈家家底不错,他想着过去应该不会吃太多苦,没有再反对。
大概是不忍心吧。
看着我重复她的命运,人的疯病竟然莫名其妙好了。
后来她几番来找过我,让我离婚回家。
然而因为幼时的误解,我以为她又在发疯,对于父亲的话也不信,更怕陈家所说的,如果我敢走,他们就告父母骗婚,把彩礼钱拿回来。
我没回家。
几番劝阻没结果,爸爸也就淡了这个心思。
可谁能想到,这一淡心,付出的代价竟然是我的命。
陈母为了让她亲戚的女儿进门,处处欺负我,七八个月的身子,让我去山上干活,我跟她起争执,冲突间摔倒在地,孩子早产。
这一幕,母亲看得清楚。
在医院的时候,陈家人更是对我不管不顾,只关心孩子。
知道是个女儿,连多住几天保温箱都不肯,早早地就将她带回家。
于是,一个包裹着仇恨的复仇计划在一家人中展开。
利用母亲有疯病的事,让她在葬礼上闹,在陈家谈亲的过程闹,把陈家做的丑事告知村里村外。
“一个疯子而已,跟她计较什么呢?”
这句话就是她的保护符。
闹了一番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