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梁西臣感受到了她的“不小心”,特清晰地一下失手,他立是就感觉到微痛了。
“那是挺小的。”
她说着,直接收了手。
梁西臣静静看着她冷漠的侧脸,后背上那点疼他根本没在意,只是看着她,眼底闪过细微笑意。
“怎么送你这个书?张爱玲的,你还看这个?”梁云辞又道。
梁西臣不想说,她心情不好,连张爱玲都不入她眼了,明明她十几岁时,能把张爱玲的书放在书架最顺手的位置。
“这书有问题吗?”他面上淡淡,说:“我觉得挺好。”
梁云辞擦手的力道不经意重了。
他明明不爱看张爱玲的书,十几岁时,她极力向他推荐,他放在床头动都不动。
梁西臣仿佛不知她心情,一本正经地跟她讨论文学。
“年纪大了,看这些以情爱为表皮的时代悲剧,反而能品出更多意思来。我个人觉得,张爱玲在文学上的造诣,是被大大低估了的。”
呵。
呵呵。
梁云辞真想给他鼓掌。
行啊。
当官儿当出精髓来了,还懂文学呢。
哦。
是该懂。
小同事送的——
能不懂吗?
她丢了纸巾团,下意识要用自己深厚的功底反驳他,但又不想真贬低了张爱玲。
于是,她微笑着幽幽开口:“能摸清你的喜好,送给你这么有意义的书,那小孩儿前途无量啊。”
“嗯,我挺看好他。”
“找个机会,调到你身边吧。”
“……我考虑一下。”
梁云辞:“……”
她不想说话了。
回房。
她明天就走,带着那堆破杂志,出了门,她就都丢进垃圾桶。
还用保险柜装呢,还用她的生日。
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