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关于这几个月的薪水,我有问题想请教一下。」
正坐在里头读着桌面文件,一听到南雪尘的声音,刘洋抬眼看来,驀地笑逐顏开,「喔?雪尘啊。」
「过来坐吧。」
「不用了。」看着男人脸上的笑意,南雪尘下意识朝门边退了一步,「我就是想问,为什么这个月和前两个月,经理你给我的结算跟许筑和李俏她们的都不一样。」
「经理,虽然我排的班人流确实都比较多,但我不觉得我可以拿那么多的薪水。」拿出自方才就紧在手中的白色信封袋,南雪尘上前一步,放在了桌面。
「这是多馀的薪资。」
瞥了眼那放在桌角的信封袋,手中转着的钢笔一顿,男人缓慢抬起那双细长的窄眼。
视线透过黑框眼镜落在南雪尘的身上,自纤细骨感的脚踝缓慢游移至腿根,又定在那张精緻白皙的脸蛋,以及那带着一股子厌世感的双眸和唇瓣。
眼珠转了转,男人微微一笑,「雪尘啊,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在外头住吧,旧城区那里的平房。」
有些迟疑,南雪尘下意识攥了攥指头,「??对。」
「那里的房不是很破旧的吗?政府这几年都说要拆房都更了呢。」
「从这儿走回去还得快一个鐘头,我之前说让你住在dayti这儿的单间,你想过了没?」
「不用了,经??」
「——啪。」
把笔桿摁在了桌面,刘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皱起眉叹了口气,「我都说了让你过来坐,站在那我听不清的,你这丫头是不嫌脚酸吗?」
看着那在桌面微微滚动的钢笔,南雪尘面色微僵,五指揪住了衣襬,胸口逐渐荡起了不安。
可短暂的沉寂逝去,那既似慷慨又如命令的眼神定在她的身上,南雪尘还是犹豫地走上前去,坐在了他身旁的塑胶椅。
随她一坐,男人的视线毫不避讳地移转而来。
距自己约莫一尺的女人二十岁初头,正值花期最盛的年华,雪色的肌肤犹如白瓷,上挑的眼尾慵懒又嫵媚,黑亮的高马尾随性地垂落颈口,却在白炽灯下又起了几分妖冶,煞是魅气。
视线一路从上至下,自眼、鼻、口、颈子??滑至那总盖到锁骨的衣着,染笑的眼底终于浮出一丝不满,男人嘖了声,伸手拉了拉她的领口。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南雪尘身子一震,反射性地就想拨开他的手。
「和你说过几遍了??」可刘洋却早她一步,死死摁住她伸出的左手,漫着笑意的双眼定在她慌乱的面色,话音散漫而轻挑,「别一天到晚穿这种俗气的衣服,多和李俏学着些,怎么都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