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碎得四分五裂。
「还真是不清醒??你以为你说这些就有用!?」
「我现在就直接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永远别想踏进陆家的门!听懂了吗!?」
倒抽口气,手心攥成拳搥着胸口,气红了双眼,「我那孩子??我花了多大的心血,才让他长到今天这个样子。」
「陆行洲是我的孩子啊,那么优秀的孩子??他本来就不该是你的!」
紫红色的酒液顺着发丝一滴滴落在地上,南雪尘僵着身定格许久,抬手将濡湿的碎发顺到耳后,又颤声道:「伯母??」
「我会在这里一直跪着,跪到您给我机会的。」
简直是瞠目结舌,咬着牙瞪了她许久,气急拔声:「要跪给我出去跪!」
「张婶!叫刘泰植把她给我拖出去!」
??
浑身湿漉漉跪在别墅前的铁栏杆外,南雪尘垂着头,飘散的雪花落在肩上,又因体温逐渐溶解,化成凉水灌入衣衫。
攥成拳的掌心掩在衣下,她绷紧下牙,浑身颤得不成样子。
而身后,是无数路人的狐疑侧目,以及压着嗓子的间言间语——
「喂,你看,那个女的是怎样啊?」
「这下雪天的跪在别人家外头,是做错事了吧?来赎罪的吗?」
「还被泼酒了,是做了多糟糕的事啊??」
「儿子,看到了吗?人就是不能做坏事,会遭天谴的,知道不?」
天空不知何时自暮靄的夕色化为深沉的浓墨,南雪尘也不知何时用双臂搂住自己,倾着身蜷在一团。
膝盖早已跪出瘀青,又因柏油路擦出血痕,可她却早已失去知觉。
看着紧闭的栏杆,南雪尘恍惚眨了眨眼,在最后一丝意识散去前,却有道熟悉的嗓音自不远处传入耳畔——
「??雪尘?」
迟滞扭过头,刺眼的路灯落在他脸上,南雪尘虚弱地瞇着眼,看不太清。
「雪尘!」可那人却看见了她,诧异拔声喊了句,就猛地朝她奔来,接住她朝地面倒去的身躯——
「南雪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