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王故作高深,“你一个小娃娃懂什么?”
妃令眉毛挑的老高,“可我阿姊不喜欢老成之人,她喜欢年轻鲜活的。”
“是吗?”他咳了一声,“安执白瞧着比我年轻许多不成?”
“武都王——”
云枝已经有警告的意味,那边武都王便也不再纠缠,“分明是本王更年轻好看些!”
说完便起身扬长而去。
妃令在脑袋上打了几个圈,给她阿姊暗示武都王的脑子似乎不太好使。
她摇摇头,“阿姊应当也不喜蠢笨之人。”
云枝脸上依旧挂着笑,心里却将武都王之言放进了心里去。她知武都王是个简单的人,喜欢的直白,不会无由来说起阿兄家人的坏话。
二人归家之后,云枝拿了一幅字画到安执白房中叫他品评。
此物是阿爷的珍藏,他在库中收了不少好东西,这几日开了库门叫云枝自行挑选,她便不客气的选了几样东西,简直乐不可支。
安执白刚刚将写好的书信封进信封。
“阿兄又在同谁书信,近日怎的这样频繁交流?”
“婚仪之日接近,家中不少亲朋要来京中观礼,同他们商讨进京日期罢了,”安执白携她坐到窗旁圈椅上,“我阿娘那边的亲友要来不少,到时可要热闹。”
云枝这边也是遍邀亲朋,她两位一直在外做事的阿兄也要回来,两人还为谁来背她上轿之事争执不休。还未见到面,已经在信中叫嚣许久。
不过云枝还是捕捉到一丝疏漏,“只阿娘那边的亲戚要来,安家的亲属未有消息么?”
“会来,”他简单回应一句,全没有说起阿娘亲属之时那份亲热之态。
云枝心中越发忐忑,“是安家出了事?”
自安执白买下京城那处院子,云枝便隐隐觉得不对。安家出手一向阔绰,勿说是安执白如今这般争气,纵然是未出头之时也不会有囊中羞涩的道理。
“怎会,安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只是如今我在朝为官,若是再去插手商行的事情,便说不清道不明了,还是保持些适当距离为好。”
云枝只觉这话不假,财团背靠当官之人,利益牵扯实在暧昧,便将此事放去了一边。
秦国公回到南淳府,听着洪四海最新的奏报。
“安家的生意不干净,安执白有心切割,可安家怎能白白放过这条大鱼,自然是要尽力捆绑,哪怕使些下作手段。”
“下作手段?”
秦国公眉心一跳,“安家若是出手恐怕伤了云枝,咱们的人该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