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心算计,算计她得到的那份怎么不够多。
“那是我不对,”时祺低垂下头,好像在认真地检讨自己地所作所为。
“哪里不对?”
温禧问,刨根问底。
有时候她问时祺问题,根本是不知所措时一种本能地反问,就像是击鼓传花时每个人都会下意识地把自己手心的花抛丢出去,并没有期待会得到什么答案。
但无一例外,每次她都会收到对方诚挚的解释。
“不应该把你当成可以谈判条件,小满,但我想让你跟我相处时可以舒服一些。”
温家曾经用取之不竭的财富养出一个娇矜的公主,外表华丽,内里却缺失。然后她遇上他,被短暂的填满后,又被残忍地从里到外的撞碎。现在他想用许多许多的偏爱与眷顾,将她重新变成那个娇纵的小姑娘。
但是他知道不可能了。
偶尔时祺会希望温禧还是醉酒时回到十八岁的模样,无忧无虑,满心满眼就装一个时祺,遇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用那双清澈见底的杏眼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这位盖世英雄将所有的一切都摆平。
但现在的温禧,独当一面,温婉却坚韧,但衍生而出的副作用是自卑,凡事先在自己的身上找有可能的原因。
他知道,是因为窘境之下,他曾经也是一样的人。
可无论何时的她,都是最好的她。
他来得太晚了,却总自不量力,想化解那些因他而起的烦闷与苦痛。
因为他现在才有能力。
“如果我说不呢?”
温禧感觉现在主动权好像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话说完又后悔,好像不该这么明目张胆地试探他的心。
但时祺的情绪果真轻而易举被随话波动。
如果得到事与愿违的答案呢?
他不敢想。
心脏猛地空跳一拍,她果然擅长掐准他的软肋。
“那就等到你愿意说好的那一天。”
时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