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祺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瞬笑意,片刻又缓缓定神,把那点笑从眼中压了下去,不让陷入天人交战的温禧看出端倪。
当初还以为她与姐妹一起时大胆热烈,原来是醉酒以后才有胆挑衅。
“想起来了,当初你说的那些话可真让我伤心。”
时祺幽幽地开口。
伤心?什么伤心?
她当时是喝醉了酒对他做什么了?羞辱他的尊严了吗?
温禧的脑海里一团乱麻,好像重新被拉回到那个窒息的夜晚。
那天晚上发生的变故太多,她最后只记得时祺用在锁骨上留下的那朵山茶,娇嫩又俏丽。
对了,她好像还取出过一叠百元大钞
好像是挂在树梢上最后一片落叶,温禧在他拷问的眼神中左右摇摆。
眼见时祺的上半身向自己慢慢倾斜,他又伸出右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半空中张开,缓慢地向她靠近,扣动她紧张不安的心弦。
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
气氛在此刻凝滞。
“你干什么?”
温禧慢慢地往床尾退,将手撑在身体后面。
手掌温热,轻落在她光洁的额上,贴平,安静地放着,却没有进一步更具侵略性的动作。
“想看看该住院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这也没发烧啊。”
时祺开口,没好气地打乱她旖旎的思绪:“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还不至于需要出卖色相,来赚取温饱。”
这场审问莫名就剑走偏锋,变了调性。
温禧低下头,像毛茸茸的小兔要藏进窝里,只留红红的耳尖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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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一个问题。」
她在手机上收到温良明发来的下一步指示。
“那你是不是惹上什么祸了?有生命危险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