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祺罕见地不刨根问底。若是八年前劣迹斑斑的少年,此刻必定早已托着她的下巴,强逼她四目相接,质问她究竟为何要逃。
诶,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局你赢,再玩一次。”
温禧不想认输。
时祺垂手,另一枚相同的硬币就从袖口滑出,夹在他漂亮的指骨间。
“再试几次都是一样的。”
“这就揭秘了?”
她不解地问。
“一个小的戏码,能让我知道你想什么。足够了。”
他见好就收,为她剖解掌中之谜。
“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温禧觉得缺席的这些年,他好似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变化。
她没有看见,伦敦泛红的午夜,他在豪华赌场所向披靡。
“其实很简单。”
“归根结底,魔术需要的是灵活的手指,而弹钢琴需要的是同样的手指素质。”
他开始说话,温润沉郁,点到即止。
“如果哪天我不弹钢琴,我就转行去做魔术师好了,变变戏法,反而更能让喜欢的人开心。”
温禧的脸莫名其妙地发烫。
“走吧,我送你回工作室。”
身后一轮夕阳散尽最后一丝余晖,沉入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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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晚归,温禧看见时祺常年岿然不动的微博,难得发了一张照片。
是江边日晚,他拍摄的角度很特别,单纯一幅日落江花图,岸边人影疏疏,格外寂寥。
和他共同拥有一个秘密的感觉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