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祺出声,低哑的嗓音因环境使然,天然沾上点难缠的欲色。
他高大的影子压下来,将温禧囚困在方寸之间,从她的角度抬眼,可以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在光色中分外性感。
不是纸上谈兵。
指尖轻落在温禧锁骨上缠绕的花枝,犹如火星触上绵延的导火索,他触过的肌肤溢出瑰丽的水泽,白中透红,一擦即着。
仅是秋毫之末,就顺势联动了情焰一寸一寸在胸腔上燃烧,掀起心间的躁动,要酿成燎原之势。
“不要。”
她战栗,恍惚,四肢百骸已绵软无力,心想果然还是他有办法,轻易地就让来势汹汹的自己乱了方寸,按照他的节奏行事。
然而这还不够。
然后便看时祺低首,缓缓靠近,作势又要往锁骨上落,神色沉醉,好似要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谦卑姿态。
他竟要用唇齿啮咬,去画那一朵花吗?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临近沸点,经受不住这种程度的撩拨。
“你不该来这里。”
他看见眼前的女孩千娇百媚,与雨晚的歇斯底里的影子交相重叠,好心地在一触即发时戛然而止。
逢场作戏,又是她溃不成军。
听说男模为了生计都会做那种事。
先前小姐妹聊天时说的话开始在脑海里成倍地放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像魔咒似地在温禧脑海中盘旋。
她的视线落在他娴熟的动作上,呼吸灼热绵长。
他也会为生计所迫吗?
“没想到你是这么轻浮的人。”
温禧短暂地将理智收拢,猛地一下从肩胛处将时祺推开。
那一下使力太重,时祺踉跄着往后退开几步,神色放松,反而释然地笑。
“既然你看清了我是什么人,就不要来这里,赶紧回你朋友那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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