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等管家出去采买,后脚就偷偷溜出门,屡试不爽。
“还有十分钟到。”
温禧躺在床上玩手机,闻言立刻清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贝白的双脚踩在光滑的柚木地板上,像楚间绿枝上蹦跳追食的花栗鼠。
她的橡果在窗外。
少年穿着冲锋衣,衬着尖而锐的下颌,身高腿长,倚在男士摩托上,碎发因头盔略显凌乱,显出几分不羁的痞意,清凌的眼一瞬不瞬地朝着她的方向,笑意悠悠。
好像一张招摇的画报。
这么快?
“你怎么骗我?”
“为了让你不用花一个小时选见面要穿的衣服,但又不想让你为难。”
时祺意味深长。
“今天太阳挺好,我晒一会。”
他掀眼,在彤云密布的天空下瞅了眼他心中的太阳。
明明隔着听筒,他说的话在耳畔扩散,好像自带加温器,蒸腾出徐徐热意。
她被说中心事,脸像熟透的夏日番茄。
“你等我一下。”
“别挂电话。”
温禧依言,换下睡裙,穿上橘色高腰丝绒裙,再套丰盈的毛呢外套,最后在发尾别了珍珠发卡。
镜前的少女清新明丽,她却无心再赏,慌乱地下了楼。
争分夺秒,一气呵成,从未这么快过。
时祺听着话筒里翻箱倒柜的声音,薄唇轻抿,想起今天整装待发时。
“是去接那位小姐吧,我给你放半天假。”
琴行老板不知何时鬼魅般地站在身后,堆满褶子的脸笑眯眯的,听见时祺要请假,恨不得能将整间琴行作为聘礼打包上,送给未曾谋面的女主人。
他礼貌地点头道谢。
“我们去哪里呀?”
她刚一出门,便揽上时祺的手臂。